謝與月瞥了眼他提著的袋子,封著口,看不出來是什麼,她想了想,走到聞敘旁邊看他煮餛飩。閃電見倆人都不理它,正好也困了,便在旁邊趴著睡覺。
他手指骨節挺明顯的,手掌也很寬大,餛飩在他手中窩著時小巧得過分,她不小心留意到了他手上的紋路,三條線清晰而深刻,直到騰著熱氣的一鍋餛飩好了,她才回過神,慢吞吞地拿著勺子吃餛飩。
吃餛飩時,她還是在偷偷觀察聞敘。
謝與月自認為觀察得隱蔽,肯定沒被發現,卻沒想被很快就被抓了個現行,和他的視線直直對上。
「謝與月。」他笑了笑,「從我進門開始,你看我看到了現在。」
她佯裝很忙地咬一口餛飩,沒留意到這餛飩還燙著,被裡頭裹著的汁水燙得「嘶」了聲,張開嘴抬手扇起風。
緩了一會,她高速運轉的大腦終於想到了藉口,「我就是好奇你袋子裡的是什麼,沒好意思問。」
「想看就拆,手機都給你看了,不缺個袋子。」
她其實也沒多好奇,就是個藉口而已,只是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不拆不行,便拎起那袋子走回餐桌邊,這袋子不怎麼重。
拆袋子時,她嫌太安靜,沒話找著話,「我今天去了一家以前很喜歡的店吃麵。哦對了,你應該沒吃過炸灌腸吧?」
她記得聞敘不愛吃內臟之類的食物,只要見著了肝腎腸啊,都不吃,嫌有股腥味,出去吃飯時也是,但凡菜單里寫了「肝腎腸心臟」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一律不碰。
聞敘舀起最後一顆餛飩,這顆餛飩的皮太滑,順著勺子邊緣就溜了下去,他再次舀起來,幽幽地應道:「你以前給我吃過。」還是硬塞進他嘴裡的。
「有嗎——」謝與月略一思考,怎麼都想不起來這件事。
「忘得還挺乾淨。」他隨手將勺子撂回碗裡,「那天王姨請假,我爸媽去泡溫泉,你不想泡水,沒去。」
他這麼一說,謝與月是有些印象了,那時候已經是八月底,聞敘的石膏拆了得有一個月了,她本來是想跟著一塊去的,只是那天剛好來月經,泡不成,只能待家裡。
她不去,聞敘更不會去,兩口子二人世界,他自己一人跟著去湊合,純粹是當電燈泡嫌亮用的。
那天中午,謝與月突然就很饞那碗打滷面。可是點外賣吧,又沒現場那碗熱騰的吃起來那麼夠意思,便打算溜出去打個車去吃,出門時剛巧碰見遛狗回來的聞敘,他也不想點外賣,索性跟著她一起去了。
去到那兒,她照舊點上一疊炸灌腸,當時店裡的老闆還是大姨,炸出來的哪哪都好
,她喜歡和人分享好吃的食物,大力和聞敘推薦了起來。
炸灌腸是京市的地道小吃,只是出於名字的緣故,聞敘從來都沒吃過它,他也不愛吃小吃,不知道這其實就是紅薯澱粉做的。
謝與月徹底記起來了。
她因為前些天看他不順眼,想趁機報復回去,沒說那到底是什麼做的,直接用筷子夾了最小的一塊,趁他沒留意,飛快塞進了他嘴裡。
看著他想吐出去又不好意思浪費食物的樣子,她獲得了大仇得報的快樂,笑得簽子都拿不穩,一邊笑著一邊說:「你別這幅表情,這就是澱粉而已,一點內臟都沒有!真內臟我不會給你吃的。都到嘴裡了你就試試吧!」
若不是聞敘提起來,她壓根忘了這事了。
光顧著和他說話,差點忘記打開袋子了,她繼續道:「那家店老闆換成了她兒子,一點都不好吃……你居然買了樹根!」
袋子裡正整整齊齊地碼著好幾捆五指毛桃,難怪拆開時還有一股清香。
她連眨了好幾下眼,睫毛跟著撲閃好多下,跟只甩羽毛的小鳥一樣,扭過來問他,「買來家裡的?」
「嗯,這次剛好是去廣州出差,順道讓人買了些試試。」
謝與月十分積極地將它們挨個拿出來,放到保鮮袋裡,再放到冰箱保鮮層,「你知道怎麼煮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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