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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去年春天吧,青岑去廣濟寺禮佛,在廟裡偶然遇上了元慎,她同這位十皇子一向沒什麼交情可言,原本行過禮問過安就要往別處去,誰知元慎竟然將她攔住,直言:「我傾慕小娘子已久了。」

青岑聽後想都沒想就給拒絕了,或許對其他女子而言,能夠嫁入皇室是夢寐以求,但對她來說,嫁入規矩繁多的皇室,不過是身上的枷鎖又多了一道,她沒興趣,對性子陰陰沉沉的元慎更沒興趣,且那會兒她方及笄,為人處事也不如現在穩重,眼見元慎還要糾纏,覺著他如此行徑實在冒犯失禮,隨後便冷聲說了許多重話,唯恐叫他誤了自己的清譽。

青岑自己當是守禮,卻不想就此將人給得罪了,身為皇子卻那樣小家子氣,此後二人再碰面,元慎見了她,恍若見了仇人一樣。

到底如今處事也學會了圓滑周到,過後青岑也曾小小後悔過,畢竟人家是皇子,當時她應該將話說得再婉轉些,不該傷了人家的心。

只是事到如今,已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結果了,青岑心裡有些惴惴的,方才紫竹、綠竹一番話到是點醒了她,若元慎果真是個精於謀算的,她又與他有舊惡,待其登上帝位後,豈非會為難於她?

青岑越想越怕,腦子使多了就容易累,沒過多久便困困地睡過去了,還沒眯一會兒呢,就迷迷瞪瞪的被綠竹喚醒,說主君回來了,請她過去有事要說。

青岑揉了揉眼睛,一下清醒過來,她也正有一肚子話要問父親,怎麼就選了十皇子呢?

哪想到了晉國公房裡,她還沒開口,晉國公就對她道:「青岑啊,十皇子,哦不,現在是官家了,他說要納你為美人。」

青岑恍如晴天霹靂,美人?

憑她的身份,即便進宮,最次也該是婕妤,一個四品美人,這不明擺著折辱她麼?

青岑氣紅了臉,心道這人果然是要報復她呢。

晉國公和虞氏也是直嘆氣,皇命難違,他們也沒辦法。

過了幾天,旨意下來,一頂小轎就將青岑抬了進去。

深宮大殿裡,氣氛異常壓抑,青岑跪在冰涼的地面上,龍椅上的男人望著匍匐在地,姿態謙卑的少女,惡劣大笑說,「鄭氏,當年你拒絕朕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作者有話要說】

註:開頭詩篇出自白居易,號香山居士,另本文架空,文中一應服飾,器具,地名,吃食等,唐宋明清各朝代大小皆有之,大伙兒不必深究,看文圖一樂哈!

第2章 重生

男人放肆的笑聲在空曠的大殿中迴蕩著,青岑後背冷汗直冒,生怕元慎一個震怒就要了她的小命。

青岑心中叫苦,誰能想到曾經被自己無情拒絕過的人竟成了主宰天下的皇帝?忽聽上首的男人朝她大步走過來,靴子踩在金磚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青岑心中愈發恐懼,突然一股失重的感覺傳來,她猛地一下就睜開了眼。

還未來得及慶幸是夢,一顆心就又輕輕吊了起來,怪哉,她分明是在貴妃榻上睡下的,怎麼醒來竟是坐在拔步床上?

青岑揉著額角趿鞋起身,想著莫不是自己睡著睡著又挪了個地兒?

她方從噩夢中驚醒,此時神思皆敏,很快就發現了異樣。

低頭去看自己身上的衣裙,並不是睡前那套寶藍色繡芙蓉鑲銀線棉褙子,而是一身輕便的桃紅春衫配雪白錦裙,屋裡的碳爐子也不見了蹤影,她穿著薄薄的衣裳,竟也不覺得冷。

青岑滿腹懷疑的推門出了屋子,見連日的大雪早停了,院子裡草木青蔥,日頭正盛。

她就小睡一會兒的功夫,積累數日的雪堆冰棱化得一滴都不剩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青岑捂著胸口,疑竇叢生,不知名地恐懼正在心底醞釀著,仿佛隨時會爆發,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驚呼:「莫不是還在夢境中?」

於是青岑抬起胳膊重重擰了下。

「嘶,好疼,」青岑皺眉痛呼。

「小娘子醒了啊。」

青岑偏過頭,見是綠竹端著茶水正從廊上往過走,穿著輕盈,同她笑道:「我估摸著小娘子該睡好了,就去小廚房取了一盞紫蘇熟水,小娘子正好……」

豈料一語未閉,青岑冷不丁伸手往她腰上擰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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