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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落水一事青岑是想瞞下來的,不過想想顧香盈都因此回家了,說給阿娘知曉,以後便少和慶國公府的人來往。

果然虞氏聽了顯得十分擔憂:「真是可憐我家媆媆了,快讓為娘好好看看……」一面又罵顧香盈:「真是爛了心腸的小賤人,虧她被人潑了金汁我還可憐她,哼,真是便宜她了……」

青岑聽後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虞氏到底是當家主母,罵著罵著很快就捕捉到裡頭的訊息,看了眼四周,忙拉著青岑問:「我說她好端端的被人潑糞呢,該不會是……」

青岑仍舊笑得很有深意:「做了壞事自然是要遭報應的。」又道:「阿娘別擔心,我好著呢,太醫都說我沒事兒了,官家和皇后還賞了我許多藥材和補品呢。」

「還好十皇子去的及時,不然可怎麼得了,」虞氏還是一陣後怕。

提起元慎,青岑少不得誇他幾句:「是呀,也算他對我上心,拼著會被官家責罰也沒有委屈了我,」雖然一切都是由他而起,總算他肯為自己出頭拼命。

虞氏也感慨道:「當初官家賜婚,我心裡除了高興,還是不安的很,想著和皇室做親家可不簡單,萬一你受了委屈,我和你父親也不好拿身份壓人,如今為娘總算安心了,便是日後你有什麼難處,想來十皇子也會好好護著你的。」

青岑跟著點頭,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想問舒意被禁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不想虞氏先開了頭,愁眉苦臉道:「唉,如今你和庭桉也算是有了著落,只有你姐姐她……」

青岑便順勢道:「阿姐是有福之人,阿娘不用擔心,不過我適才聽女使說,阿姐病了,不知是身上哪裡不舒坦,我這裡正有許多藥材可用呢。」

虞氏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道:「唉,難為你有心了,只是舒意她……被你父親禁足了。」

青岑聞言反而心下微松,看來阿娘並不打算瞞著她,於是嘴上忙道:「禁足?這是為何?父親平日裡最是慈善和藹,阿姐也一向懂事,可是有什麼誤會在裡頭?」

虞氏聞言只一個勁兒的嘆氣,青岑心裡著急,卻也不好催促,但等虞氏把屋裡的女使都打發走了才道:「舒意和安國公府的二郎相會,被你父親給碰著了,你父親震怒之下,就把她禁足了。」

「相會?」

虞氏點點頭。

青岑吃驚過後便想,上回她還打趣舒意和楚二郎,沒想到兩人真的看對眼了,不過即便如此,父親又為何震怒?

青岑暗覺其中大有緣由,但不好在此時說出舒意和楚二郎早就相識,且還有搭救之恩,便道:「阿娘,你我素知阿姐的心性,她不是個會亂來的人,說不得只是相識之人多說了幾句話罷了,便他二人就是在相會,也定是發乎情,止乎禮,絕不會有半點越界,何況您這陣子也一直在為阿姐相看,父親他何以這樣動怒?且說句實心話,咱們家和安國公府雖沒什麼往來,但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阿姐若真和楚二郎看對眼,不也是好事兒嗎?」

虞氏聽了直搖頭,一臉的苦大仇深,嘆氣道:「唉,媆媆你不懂,咱們家……咱們家和安國公府有舊怨啊!」

第28章 往事

這是一段塵封的往事, 虞氏至今想起來仍會覺得心頭一陣疼痛和窒息,儘管不幸並沒有發生在她身上。

大概是十幾年前吧,又或許是二十多年以前, 反正虞氏記不大清了,她也不想記那麼清。

那時虞氏嫁入晉國公府剛滿一年,她有兩位小姑子, 其中薛夫人才出嫁不久, 另外一位則和為人刻薄的薛夫人不同, 是個蘭心蕙性, 溫文爾雅的小娘子。

因她在家中行四,別人都管她叫鄭四娘子,鄭四娘子閨名倉靈, 其人色藝雙全、端麗冠絕, 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可惜美人薄命,嫁入安國公府後不到一年便和夫婿因誤食毒蘑菇而喪命。

這在當時很轟動,那一陣子,幾乎沒人敢隨便吃蘑菇, 生怕一個不走運就一命嗚呼。

那會兒安國公府辦喪事,勛貴朝臣來了一院子, 甭管是不是親友, 大家都很惋惜, 多年輕的一對兒夫妻啊, 娘子是少有的美人, 郎子是有名的才子, 結果說沒就沒了。

安國公夫人趴在兒子的棺槨上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泣不成聲。

人都說女子有三大悲, 少年喪母、中年喪夫、老年喪子, 安國公夫人自幼喪母,如今又白髮人送黑髮人,已然占了兩大悲,痛苦至極。

與她交好的友人見她如此悲傷,便好心安慰道:「妹妹也要注意保全自己的身子,你還有你家二郎啊。」

安國公夫人聞言一窒,心口又泛起刺骨的疼來。

那好友見她終於止了哭,便說道起來:「怎麼不見你家二郎啊?」

安國公夫人袖口下的手緊了又緊才硬著頭皮說:「逾白前幾日去外鄉辦些瑣事,如今正往回趕呢。」

安國公夫人心中難受至極,其實逾白也沒了,和他兄長穆白一起雙雙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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