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幾次見面,他身上都有獸類特徵,沒準還處在發。情期。
呼……冷靜,這種時候對他做些什麼都是在趁人之危。
莫塔不動聲色的調整好呼吸,加快手上的動作。
銀色的金屬釘很快被取下來,他攥進手心裡,空出的手幫凌灼把衣服拉了回去,渾身燥熱,只有面上冷靜:「以後在外面不可以這樣撩起衣服。」
沉聲的叮囑像是嚴謹溫柔的鄰家大哥哥,只是在單純的教隔壁涉世未深的少年保護好自己,但只有他自己清楚,這句叮囑夾雜了多少的私心。
他收回釋放的壓迫信息素,神色淡漠的從凌灼身前退開,好像剛才險些擦槍走火的事兒從未發生過。
沒有得到回答,看起來又是避之不及的態度,好像他是什麼髒東西一樣,擂台上整理著衣服的小狐狸再遲鈍,也感受到了莫塔的迴避。
「??」
他比剛才還要不解的歪起腦袋,視線去尋莫塔的眼睛,對方卻早已看向別處。
沒了信息素的壓制,周圍那些人緩過勁來,雖然沒看全過程,但也猜到了怎麼個事,看向兩人那曖昧吃瓜的眼神擋都擋不住。
「嘿嘿,不對勁~」
「受不了了,光腦補我都要流鼻血了!」
「只是取個飾品而已,怎麼感覺跟做了一樣~」
凌灼無心聽,鬱悶的回到擂台中央,剛一站定就聽到江已止的冷笑:「你也看出來了吧,莫塔哥討厭你呢,他就是人太好才沒拒絕。」
他正在為莫塔剛才的態度難過,一聽到江已止這話,心裡瞬間信了,微挑的狐狸眼一垂,像只傷心的小狗狗。
江已止反倒燦爛起來:「打個賭吧,凌灼,要是待會兒我贏了,你以後都離莫塔哥遠一點,不准再靠近他!」
「哦……」凌灼沒勁的點點頭:「我贏的話,你就學三聲小狗叫吧。」
他不高興,從眉眼間透露出來,獸類天生冷漠的視線令人發寒,賭注卻像在開玩笑似的,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這要不就是沒把他當回事,要不就是篤定自己不會輸,不管哪一種,江已止都感覺受到了侮辱。
「你這算什麼賭注,不應該也讓我離莫塔哥遠點嗎?」
他不滿意,凌灼嫌煩:「我討厭小狗。」
所以討厭的人學討厭的小狗叫,有什麼問題?
「……」
可愛的娃娃臉被氣的發紅,咬著牙開始熱身。
凌灼稍稍轉了轉手腕活動身體,教練上前,「嘟!」的一下吹響哨音。
擂台上兩人應聲而動,幾秒後,江已止被反手壓在地上,凌灼輕鬆制住他:「我贏了。」
被壓制的人整個都懵了。
哈?發生了什麼?
輸了?怎麼會?!
就憑他?!
江已止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回想剛才發生的事,只記得自己身上忽然一痛,轉瞬間就被摔在地上無法動彈。
該死,他是不是用了什麼陰招?
他盯著擂台地面飛起的塵埃,正欲掙扎,鉗制他雙手的人不懂規則,以為打倒後就結束了,直接鬆開手起身,仰頭下意識的去找計分的顯示屏。
上一個訓練項目里凌灼知道有排名後,就很在意這個。
失去桎梏的江已止飛快的爬起來,敗在自以為傲的格鬥術上,他自尊心受挫,心一橫,一拳打向凌灼的後勃頸處。
腺體的位置一旦受到損傷,很有可能會直接改變一個alpha或者omega的等級,嚴重的還會導致其失去信息素和異能,變成個殘廢。
所以在所有的訓練中協會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禁止攻擊同伴的腺體。
他這一拳出去,周圍所有人都不由的眉頭一皺,對這種攻擊行為產生了一絲厭惡。
夏蠻長腿一邁,想跨上擂台去干預,梅九喝也喊了一聲小心。
擂台上背對著江已止的凌灼感受到襲來的拳風,敏銳度驚人的略一側身便避開了這道攻擊,轉瞬間又把他打趴在了地上。
「好!」周圍的人捏了把汗,替他歡呼。
夏蠻收回腿,退回到莫塔身邊,一雙綠眸不言不語的看向台上的人,裡面盛滿了驚嘆。
還真是……越看越讓他喜歡~
這次為了不讓江已止再起來,凌灼在台下幾人緊急講解的規則中,連揍了他好幾拳,注意到對方沒了反抗之後才再度起身。
整個過程太快,教官愣了一下才讀秒吹哨,圍觀的人群興奮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