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誰呢?
謝武德眼中閃過一道駭人的精光。
…
同一時刻,私人醫院。
一個五官甜美的女孩,坐在病床邊眼角通紅地擦著淚,「嘉述哥,你還好嗎?你不要生氣,不要怪我姐姐,她因為討厭我才遷怒你,對不起嘉述哥,我代替姐姐向你道歉,求求你原諒她…..」
炙熱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前折射進來,照耀著雪白病房。
一個長相極其靜謐,柔和的男人,似乎是剛從昏迷中甦醒,強撐著坐了起來,靠在床頭。
溫暖的光線,照耀著那張聖潔唯美的面龐,男人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撲扇,在眼瞼處投下一個漂亮的剪影。
他不置一詞,光是一個側顏,就美的驚心動魄。
誰會忍心傷害這樣美好的人?
秘書看在眼裡,忍不住在心裡嘆氣。
謝二小姐真是一個好人。
謝時鳶不干人事,傷害白總,最後謝媛媛出來賠禮道歉。
「您還好嗎?」秘書的聲音放得很輕,生怕驚擾了男人的美好,「醫生護士在門口隨時待命,您感覺身體不適,不要強撐。」
「我還好。」男人聲線晦澀,低柔。
光是聽到這個聲音,謝媛媛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這樣的男人,就是她的未婚夫。
他們會組成一個家庭。
他是這樣的溫柔,慈悲,平和。
如果不是謝時鳶,她不想傷害他的…..
不知想到了什麼,謝媛媛死死的克制住眼底的愧疚,懇求道:「嘉述哥,你不要和我姐姐計較好不好,她從小在妓院長大,沒人教導她規矩,她沒上過學,沒文化,她討厭我,就喜歡搶我的東西,真的很抱歉,我沒想到她會因為討厭我,做出傷害你的事,我該怎麼彌補?我好擔心你出意外,我真的好怕……」
白嘉述聞言,抬起柔和的眼眸。
他不愛說話,大多時候,都是謝媛媛嘰嘰喳喳。
「嘉述哥。」謝媛媛的眼淚掉得更凶。
秘書忙道:「白總,謝小姐擔心您的身體,陪了您一整夜,說什麼都不肯離開。」
「她一個私生女,好不容易搶了姐姐的婚事,才有了個拿得出手的未婚夫,不守著你家白總,難不成要放任你家白總上了我的賊床麼?」
一道女聲幽幽傳來。
秘書顧不上阻攔。
女人輕如蝶翼般的身形,飄飄然湊到了白嘉述近前。
一股怡人的芳香撲鼻。
白嘉述微微側頭,這麼近的距離,他的唇將擦著女人嬌媚的臉龐而過。
謝時鳶仰著臉,明媚的像個孩童般湊近,語調稠膩,「妹夫,我來探望你了,你還好嗎?」
「謝時鳶!」白嘉述還沒反應,秘書如臨大敵,立刻叫保鏢。
謝時鳶不高興,「妹夫,我特意來看你,你的秘書怎麼能叫保鏢趕我走,我有這麼討厭嗎?」
無辜的語氣,濃烈的芬香。
白嘉述周身的空氣,被女人的氣息盡數侵略。
一雙媚眼笑眸彎彎,藏著細細的鉤子,她在笑,親昵的將臉龐貼向他冰冷的面頰。
白嘉述微愣。
「妹夫,你為什麼不說話?」更近一步的湊近,突然,長長的烏髮被人攥住。
冷漠英俊的男人,禁錮著少女柔軟的髮絲,微微用力。
謝時鳶不悅回頭,正對上謝庭柯冰冷的鷹目,「我帶你來賠禮道歉,不是來看你發情的。」
跟個騷狐狸似的。
看到漂亮男人,身後的小尾巴搖得歡快。
一個沒注意,她已是湊到了白嘉述近前。
仔細看,白嘉述的耳根微紅,一動不敢動,一旦轉過頭,這麼近的距離,他就會親到謝時鳶。
謝媛媛整個人都震驚了。
什麼鬼!?
這個風騷發嗲,臭不要臉的女人是誰!!?
有沒有搞錯,這是她的未婚夫!謝時鳶竟然敢調戲她的未婚夫?
「妹夫,你為什麼不理我?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我沒想給你下藥,強迫你。」謝時鳶溫溫柔柔,神情真摯。
她不能和白嘉述貼貼,就拽著他的袖擺。
光線灑落進來,映照著一張不諳世事,嬌氣明艷的面龐。
白嘉述稍稍偏了偏頭,說她是女人,不如說她是少女,一頭烏髮揚起,不扎不束披在身後,不過才十九歲的年紀。
自己比她大了七歲,聽她一口一個嬌滴滴的妹夫,莫名瘮得慌。
他記得那一日,她的瘋狂。
她哭著道,他本是她的未婚夫,憑什麼因為她走失了,婚約換人?
這是死去的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她無論如何都要得到。
她一定要占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