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撩撥我了,時鳶。」
他穿好襯衫,邁開大長腿,走下床。
床頭上正好放著一盒安全物品,白嘉述的呼吸幾乎是下意識地滯了滯。
看著燈光下的那張白淨小臉兒,越發無辜了。
她又純又嬌。
一雙彎彎的狐狸精,幾乎要蘊出一層淡淡的水霧來。
每次都是擺著這樣一副表情看著他,每次被他拒絕後,這種表情尤為容易勾起人的惡意。
「睡覺。」白嘉述聲音沙啞,加重了語氣。
謝時鳶拿起桌上的盒子,突然拆開來。
「為什麼不想做防護?」
白嘉述聽不得這個問題。
為什麼不想?
就是不想,因為他也是第一次,不想被束縛,想和她更親密。
結束了第一次,就算是第二次也不想被束縛,因為劣根性。
「晚安。」
男人熄滅床頭燈,徑直去了浴室。
房間裡,再一次陷入黑暗。
謝時鳶拿起手機看了看,剛好十二點。
沒一會兒,浴室里就傳來水聲。
浴室里,水汽繚繞,男人站在花灑下,水聲嘩嘩而下,任由溫水沖刷著他俊美的臉龐。
水珠順著髮絲,順著眉骨,順著下顎線流淌,划過韌勁的腰身。
很快浴室的門被打開,白嘉述側過半個身,幽深的瞳仁里,是窒息的黑暗。
聲音都變了,「時鳶,你怎麼......」
這是跨過紅線的最後一步。
「我就是要和你一起,你拒絕我,我也要和你一起,直到你無法拒絕的那一天。」
看他會忍,還是她會踩紅線。
事實證明一切。
清晨,白嘉述醒來的時候,毫無意外,謝時鳶保持著最初的姿勢,跟個八爪魚似的掛在他身上,他必須用手抱著她,她才充滿安全感的進入夢鄉。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
是謝時鳶的手機。
白嘉述沒打算接她的電話,就拿起手機,摁滅了屏幕。
不過一閃而過,來電顯示人:裴筱。
他不禁挑了挑眉,「居然和那個女人認識嗎?」
同一時刻,裴家。
裴筱連續打了幾通電話,不光打給謝時鳶,還打了幾個國際長途,神神秘秘的交談著什麼事。
這趟旅程,都是沈家安排的。
裴筱倒不擔心裴耀的安全,相反還用一種意味深長地眼神看著少年,把裴耀看得一陣心慌,跟做了虧心事似的。
怎麼感覺,他二姐用一種看牛郎的眼神看著他?想把他當一隻鴨子賣掉?
「看我幹什麼呀,你是我姐,我又不喜歡你。」
裴筱吹了聲口哨,「看你長得帥。」
「裴筱,你個瘋女人。」裴耀簡直了,第一天知道他長得帥嗎?
「最近和謝小姐約會了嗎?」裴筱無聲笑開,「阿耀,可以啊,你和溫家那小子玩得挺大的嘛,你們倆三更半夜想對謝時鳶做什麼呢?」
「亂說什麼呢,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她約會了!」
裴耀一記冷眼。
他立馬低頭,看了下褲拉鏈。
就是這個動作。
裴筱意味深長地挑眉,勾唇意味深長地笑起來,「嘖嘖,你和謝小姐的感情進展到哪一步了?」
謝時鳶還挺靠譜的嘛,真把她弟弟當一隻鴨子嫖了。
這小鴨子這麼害羞,純情。
就差捂著褲襠,嗷嗷跳腳了。
「少胡說八道了!你看到的那些照片,都是謝時鳶故意叫記者來拍的,她就是為了氣謝媛媛。」說起這事,裴耀來氣。
媽的,他也是一個工具人。
用來報復謝媛媛的工具。
謝時鳶那點心思,以為他看不出來?
就想孤立謝媛媛,把她的朋友都搶走。
他偏不上當,氣死謝時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