擼起袖子,白皙的胳膊上遍布著一大片灼燒的紅印。
「我的皮差點被燙熟,別告訴我,這也是做戲!這分明是報復我!」
謝時鳶的表情就驗證了她的猜想,那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雙手抱胸,挑著眉。
端的就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她明擺了報復他們。
「是你們自己蠢,怪誰呢?早在遊戲開始時,我就把答案告訴你們了,是你們的恐懼戰勝了理智。」
「剛進入這家店,我就指了貼在牆上的報紙,長相恐怖的店家,是因為救人才燒成那副模樣,酒店沒有工作人員,因為這是家庭經營模式。」
「相信你們也搜了評論吧,顧客們都給了這家店好評,每個環節,都說明了這就是一家正規經營,沒有任何問題的旅店。」
第149章那個大膽的猜測,快落地為真了
眾人:「......」
說得好有道理,竟無法反駁。
謝時鳶的確在大家都恐懼店老闆長相的時候,跳出來解釋了。
他們也相信了那個說法。
「你還狡辯!」白珍兒反唇相譏,「要不是你恐嚇我們,說什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就要鬧鬼了!你嚇唬我們,故意讓我們聯想到鬼!我們才會嚇成這個樣子!」
「你是不是在我房間的熱水器上動手腳了?差點把我燙死!你讓我們在那個環境怎麼保持理智?」
馮安妮接著補充,「是啊!你拿箭射我!我身上的血怎麼解釋?還有我的眼睛!」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眼角處有一條極為明顯的撕裂傷痕,那一箭但凡再偏一點,當場就能射穿她的眼珠子。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會嚇得鬼吼鬼叫,誤以為眼睛瞎了。
因為燈光!
謝時鳶對他們的傷害,都是在黑暗中進行。
就連「殺人」亦是如此,他們看到的角度,大多都是影子。
她們本來就因為恐懼,喪失了理智,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把自己嚇死,更別提一支利箭飛射過來,流了那麼多血。
「還有媛媛的手!」白珍兒又道:「謝時鳶,你少狡辯了!你就是想殺了大家!你刺穿了媛媛的掌心!」
「你等著吧,謝總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告訴我二哥,讓他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你個歹毒心腸,睚眥必報的女人!」
「媛媛全告訴我了,你拿著刀把她的手掌釘在牆壁上,你好狠啊,好殘忍!」
說著說著,底氣不足,聲音就越來越小了。
謝時鳶和那個詭異的女人,氣質一點都不像。
但那種陰森的殺意,如影隨形,讓人害怕。
「夠了,別吵了。」裴耀頭暈。
白珍兒,「還有你裴耀,男子漢大丈夫,你就縱容她們欺負媛媛!你是不是男人?!」
裴耀:「......」
「你的好姐妹在危難之際拋棄你,你們還是好朋友嗎?」這時,溫旭岩開口了。
白珍兒滯了一下,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謝時鳶。
謝時鳶要搞死她!
「少挑撥離間了!這是一場戲,我為什麼要因為一場戲,懷疑我的朋友?」她冷笑,「你們居心不良!」
「對對對,我們居心不良,是我們脅迫你的好姐妹推你一把,明明伸手就可以帶著你一起逃命,偏偏要把你拋下。」
「什麼?」白珍兒又滯了一下。
懷疑聽錯了。
這種沒頭腦的蠢貨,多說無益。
謝時鳶懶得搭理,眸色幽幽地盯著謝媛媛。
謝媛媛今天格外安靜,不裝模作樣的解釋,也不求饒不賣慘,相反,她似乎很平靜的接受了傷害裴耀的事實。
然而沒一會兒,少女的身軀搖搖欲墜,淚眼婆娑,眼眶裡含著的淚水,不由緩緩地從眼角流出,「阿耀,我......」她想解釋。
裴耀不願聽,轉身就走。
裴筱立馬去追。
謝時鳶拉住她,「別逼得太緊,小心適得其反,他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
氣氛,一時更為尷尬。
溫旭岩老神在在,看了看離開的裴耀,又看了看快哭出聲的謝媛媛,低不可聞的嘆了句,「我終於明白,白總為什麼那麼抗拒聯姻了。」
未婚妻如此可怕。
青梅竹馬都下得去手。
白嘉述那麼脆弱的軀體,承受不了幾次毒殺吧。
謝家的目的很明顯,就是以聯姻的名義,吞併白家的資產。
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