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了,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原來還沒有適應嗎?」
「知道上次是我偷親了你,那麼這一次,我正大光明不好嗎?你不是努力的勾引我嗎,我成全你的心愿。」
這男人一直都是這樣,不負責不主動,剛剛做過的事,也可以找出一千個理由來為他那顆不軌的心開脫。
「這裡是我媽媽的墓地。」謝時鳶的聲線尖銳起來,夾雜著一絲憤怒。
「我只是把你當哥哥。」這才是重要的。
謝庭柯裝得淡定,他卻會因為這句話破防,那兩個字是他最討厭的東西。
果然,男人遊刃有餘的表情微微變了。
「你說什麼?」
「我早就不想勾引你了,在你第一次拒絕我後,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在我明確了心儀的對象後,我就把你當哥哥,你仔細回想,從我去你的辦公室找你,求你不要把我送到國外,我還有沒有做過勾引你的事?」
好像沒錯。
日常生活中,除了那次在辦公室給他下藥,謝時鳶就再也沒有做過逾越的行為了.....
謝庭柯想了很多,還真想不到謝時鳶引誘他的畫面。
那她又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吸引了他?
答案,恐怕連謝庭柯都想不到了。
他沉著臉,就看到謝時鳶嫌棄的擦了擦嘴,「你的親吻不是恩賜,你克制不了邪念,不敢承認,敢做不敢當。」
雨水把少女嫩生生的小臉淋濕了,烏黑的髮絲滴著水珠,她坐在地上看起來有些可憐。
菟絲花。
謝庭柯想到了這個詞。
在他眼中,這很契合謝時鳶的形象。
他伸手抱起她,謝時鳶一巴掌拍開,「這裡是墓地。」有必要更清楚的提醒他。
不遠處,豎立著一塊墓碑。
謝庭柯眯了眯眼,「我知道,所以這是個意外,你沒心沒肺,很快就會忘了。」
換個人在場,不被他氣死,也被他慪死。
謝時鳶心態不錯,男人再度伸手抱她,她立馬推開,一股腦的起身就跑。
「不是扭了腳嗎?」謝庭柯語氣中帶著些深意。
她不是菟絲花呢...
把她想的壞一點,剛才那個吻,都是她的算計。
她看起來是被動,實則主動。
每當她向前邁出一小步,他就飛快的邁出好幾大步,直到深陷她的情網。
為什麼要編織情網來誘捕他?
其實她對他的感情......
謝庭柯找不到一個具體的詞語形容,但他真的很好奇,他和白嘉述到底誰更重要?
...
夜晚,街頭的霓虹燈與家家戶戶的燈火交相輝映。
位於市中心的頂層豪宅里,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幾近倒映著整條街的繁華景象。
白嘉述坐在窗邊,放下手中的書籍,端起傭人呈上來的藥湯。
尤為苦澀的味道,順著喉嚨蔓延下去,他面不改色的一口氣喝完,拿出乾淨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咳咳,時鳶.....還沒有聯繫你嗎?」
「謝小姐......她失約了!」肖秘書忿忿不平,「她騙了您,答應好了掃完墓來找您,結果......這麼晚了,一個電話也沒打過來。」
「是謝庭柯不許她來。」白嘉述的聲線平靜,眸中的光閃爍著,卻一點都不平靜,捏緊了手中的瓷碗。
肖秘書,「我捉摸著謝總那天就不對勁!謝總和謝小姐的關係.....不是我們看上去那麼簡單,謝老太太安排了那麼多女人,直接把人塞到了謝總的辦公室里都被趕出來了,謝總不會是對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