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這男人不但厭世,還很喜歡自虐。
受了傷,只是象徵性的包紮了一下,青黑色的紋身交織著猙獰的傷口,仿佛一條猙獰的蜈蚣。
她輕輕吹了一下。
周宗政強忍抽她一巴掌的衝動。
她露出甜甜的笑。
周宗政想抽她的欲望,再次消失了。
「我哥哥也喜歡自虐,雖然那個時候我很小,但我記得很清楚,哥哥剛到謝家時,大家表面上接受她,私底下卻都在叫他野種,他很生氣,生氣的時候,手臂上就會留下一些傷口。」
「媽媽以為他是自殘,其實他是被同齡小孩捉弄了,他們笑他是私生子,笑他是野孩子,上流社會的孩子絕不會和野孩子成為朋友。」
「他們會聚集在一起,排擠哥哥,玩什麼都不許他參與,但最危險的遊戲,卻會慫恿哥哥參與,哥哥防不勝防被捉弄了,手上弄出了傷口,他就會任由傷口發炎流血也不理會。」
「每當這個時候媽媽發現了,媽媽就會很心疼,她叮囑哥哥不能弄傷自己,這是令仇者快親者痛的事,他傷害自己,媽媽會難受。」
「在講童話故事嗎,小時候的事記得這麼清楚,沒記錯的話,那個時候的謝小姐才兩三歲吧。」周宗政不屑,「一個走丟了不會回家的人,居然還能記住這些細節,這是謊言。」
「可是哥哥在某些地方看起來和你很像,這不是謊言啊。」謝時鳶似是無意提及。
周宗政眼裡的幽光,毫無波動。
他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你說什麼?」
「哥哥看起來和你很像,不是指外貌上的,而是感覺。」
謝時鳶喃喃低語,「兩個很像的人,即使被分開了,也會在陌生的環境裡,第一眼認出彼此。」
周宗政想抽她的心思,再度湧上心頭。
頂著這麼一張無辜稚嫩的小臉,專挑捅心窩子的話。
謝時鳶的動作很輕,很快,幫男人上好藥,重新包紮了一塊紗布。
她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嘻嘻笑了兩聲。
「周先生。」甜甜的喚他。
周宗政厭惡甜妹。
陰冷的目光,卻忍不住朝甜妹看去。
她笑得更甜了,喜滋滋的。
周宗政終於理解了,謝庭柯指的沒心沒肺。
「哥哥身上背負了很多東西,他不是看上去的那麼好,也不是外界羨慕的那麼好,我總覺得他心裡壓抑著許多秘密,你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了,你知道他的秘密嗎。」
「套我話?」周宗政陰冷。
謝時鳶又笑,「你老這樣想我,不是套你的話,就是勾引,為什麼你總認為我是抱著目的接近你。」
「女人都是不安分的東西。」
周宗政邁著大長腿,下了床。
酒桌上放了一瓶打開的紅酒,徑直倒了一杯。
謝時鳶想了想,走了過去。
男人喝了一口,將酒杯遞了過去。
「把這個喝下去,我考慮告訴你.....關於謝庭柯的秘密。」
第250章自虐
謝時鳶的瞳孔,陡然放大。
周宗政端著酒杯,透過酒紅色的透明液體,似乎想將她瞧的更清楚了。
謝時鳶往後退了一步。
周宗政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指腹的溫度透過衣物,輕慢的傳了過去。
一股說不上來的酥麻感,遍布了全身上下。
謝時鳶又往後退。
男人摟著她腰肢的大手,微微用力,便將她整個人摟在了懷裡。
「怎麼,不想知道謝庭柯的秘密嗎?」
「不想和你間接性接吻。」甜甜的聲線,好不可愛。
說著最讓人厭惡的話,依舊頂著一張漂亮的臉蛋。
周宗政掐住了她的下巴,小狐狸皺起了小眉毛。
仔細端詳著這張臉,每一次都能輕易激起他的暴虐心。
但是盯著她的臉看久了,又能消散他的暴虐心。
女人真是一個複雜的東西。
太過漂亮的東西,真的能激起他心中不一樣的感覺嗎?
憐惜,還是喜愛?
周宗政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情緒,他覺得面對謝時鳶的時候,拿出了最好的耐心。
沒忍住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
「疼。」小狐狸直皺眉頭。
周宗政沒忍住又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