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穿透了明鏡照亮進來,呈一個異常溫暖的弧度包圍了整間臥室。
謝庭柯換上了整潔的襯衫,硬挺俊朗的眉目,即使處在睡眠中亦是終極完美,不得不說,真有人每一個五官都長在了審美點上,所有人類的優點集於一身。
不遠處的沙發上,端坐著一道瘦弱的身體,穿著寬大的病號服,他已經很不適了,強忍著咳嗽的欲望,將手帕微微覆在唇邊。
白嘉述手裡拿著一張泛黃的照片,看了看昏迷中的謝庭柯,又看了看照片上的人,沉默良久,不禁輕嘆,「果然啊,早該想到的。」
早該想到什麼!
堂堂的謝氏繼承人,居然是假的!
若不是周宗政親口承認,謝庭柯是他同父同母的兄弟,說出去誰敢相信,這兩個人長得一點都不像,居然會是親兄弟!
並且,周宗政前腳答應白嘉述,再也不會為難謝時鳶,後腳就把謝時鳶綁了,要不是白嘉述多留了一個心眼,天殺的,誰能想到周宗政那廝居然還想殺了謝庭柯!
沒錯,白嘉述認為,周宗政的殺意並不是針對謝時鳶。
周宗政早就發現了,謝庭柯對謝時鳶隱藏的情愫,他不過是一步步試探,試探著,謝庭柯便露出馬腳。
「周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做,謝總幫了他那麼多,他為何要殺謝總?」肖秘書不懂。
白嘉述沉默著,半晌,搖頭道:「大抵是他......得不到就要毀滅吧,因為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因為二人都有著相同的經歷,謝庭柯卻能獲得比他更好的。」
「何況,時鳶又是那麼的與眾不同,誰會不喜歡小狐狸。」
因為小狐狸真的很可愛。
她長尾巴了,就會用毛茸茸的尾巴圈住他的身體,蜷縮著身子躲進他的懷抱撒嬌。
第280章搞事
每當說起謝時鳶,白嘉述的神情都不由自主的變得柔和。
看著謝庭柯的眼神變得友好,多半是因為謝時鳶的緣故,但轉念想到什麼,他微眯著眸,眼中划過一絲不悅。
「可惜,算計來算計去,到頭來一場空。」
「千算萬算,算不到人心,誰知道謝庭柯最後把自己算了進去。」
肖秘書沉默半晌,忍不住又道:「那您是怎麼猜到謝總會墜崖,又在最合適的時間打撈謝總,並且躲過了周先生的監視。」
白總看著柔弱不能自理,原來竟然是最老謀深算的嘛。
「白總,周先生那麼聰明的人,竟然猜不到您的想法,他們都小看您,覺得您身體不好,什麼都不能做,實際上——!」
「實際上,我確實什麼都不能做。」白嘉述淡淡打斷。
肖秘書一滯。
白嘉述嘆道:「我和時鳶還沒有一個孩子呢……人總是自私的,哪怕明知道會離開,也想留下一個血脈。」
「我不該那麼做,給時鳶留下了一個孩子,她會陷入不好的處境,但我總想著我給時鳶留下的財產夠多,便能支撐她度過那些日子。」
「什麼是愛呢?愛既是成全,也是不舍。」
難得聽到白嘉述講這些心裡話。
肖秘書豎起了耳朵認真聽,還想繼續聽下去,卻見白嘉述忽然止住了話頭。
肖秘書若有所思,小心翼翼:「謝總本名……周宗仁?」
這都是白嘉述查到的資料。
周宗政、周宗仁、一字之差,卻天壤之別。
白嘉述點了點頭,「周宗仁……」
「無論從哪個角度觀察,都和周宗政長得不像,偏偏流著相同的血液。」
「有一點看起來,也是相似的,那就是骨子裡的冷漠。」
說話間,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響動。
白嘉述眯了眯眸,便聽到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老爺子,嘉述這孩子最近在忙些什麼啊,不是說休養身體嗎,怎麼在做財產轉移!?說出去真是荒謬啊,他把大額資產轉給謝時鳶!謝時鳶是他的什麼人啊,一個和兄長不清不楚,桃色緋聞不斷的女人!」
「老爺子,嘉述好端端的為什麼養病,只怕養病是假,被狐狸精迷了眼才是真!那是白家的真金白銀,他哪來的資格擅作主張轉給謝時鳶!?謝時鳶算什麼東西,她居然敢接受!一個水性楊花的小狐狸精!」
靠近病房,聲音越來越大,這篤定囂張的聲音比起以往還多了幾分自信。
這是肯定了白嘉述會死,無所畏懼了。
這囂張的大嗓門,不用奇怪,那一定是白二夫人。
用耀武揚威來形容她都不為過。
「老爺子,嘉述就在這個病房,他真像嘴上說的那樣,病的那麼嚴重,豈會不告知您!我看他就是裝病,就為了躲避集團的事務,在私底下偷偷轉移財產!謝時鳶哪有資格繼承嘉述的資產!她是個外人!」
「嘉述能有今天的成就,全仰仗您的幫助!他怎麼能做這種事!哪來的資格隨意處置這筆龐大的資金!一磚一瓦都是白家的財產!」
換作以前,話里話外還會有所顧忌,但現在……白二夫人當真無所顧忌。
也許,篤定了白嘉述會死,又篤定了把白老爺子搬出來,就能繼承白嘉述的財產,她儼然把白嘉述的所有物看做了自己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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