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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白嘉述這廝救他就沒安好心!

謝時鳶的親兄長是怎麼死的,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謝庭柯狠狠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額角青筋突突直跳,居高臨下,目中無人的態度不復存在。

一直以來遊刃有餘,自詡為隔岸觀火,永遠都不會受到影響的謝總,終於破防了。

「有些問題,我無需向你解釋,等見到時鳶,我自會和她解釋清楚。」

「恐怕你見不到她了。」白嘉述話鋒一轉,道:「你口口聲聲不想影響她,拖累她,最後差點害死她的人就是你。」

「頂替了她兄長的身份,卻不代替她的兄長好好疼愛她,搶奪了她的母親,享受了毫無保留的母愛付出,卻不把她母親的囑咐當回事。」

「為何第一眼看到你和周宗政,明明是兩張截然不像的臉,我卻把你們倆聯繫起來。」

「因為骨子裡繼承了周家與生俱來的惡毒和瘋狂,猶如我外祖父當年,僅僅是不願意把公司賴以生存的核心成果交出去,就遭遇了你們周家瘋狂的打擊報復,最終一無所有。」

「我是恨你們的,當我得知了你的身份,當周宗政為了利益親口出賣了你,一個大膽的計劃就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周宗政可以用時鳶威脅我,那麼我也可以用時鳶這步棋害死他。」

一直以來,白嘉述都保持著淡然自若,與世無爭的性子。

哪怕商場上吵的不可開交,謝庭柯尚未見過這個男人露出過爪牙,更別提動不動害死人了。

他似乎永遠都不生氣,好脾氣,泰然處之的微微一笑。

這一刻,謝庭柯卻很明顯的聽到了他語氣里洶湧的殺意,他當真厭惡他們,一刻也不想見到他們,更別說出手救他了。

迫使白嘉述做了違心的事,那個人只會是謝時鳶。

謝庭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比起他在感情上猶豫不決,瞻前顧後的性格,白嘉述確實多了坦蕩。

「因為時鳶,你改變了主意。」謝庭柯冷冰冰的語氣緩和了幾分。

「……」忽然,一陣冗長的沉默。

白嘉述沒有回答,溫和的眸子掃向了窗外一角。

冬日的暖陽,枝繁葉茂的景象,多了幾分生機勃勃。

可惜,在男人身上看不到這樣的生機。

一陣寒風拂過,樹葉飄落下來,無端平添幾許蕭瑟寂寞。

「不錯,因為時鳶,我改變了主意。」

「做不出違心的事,狠不下心腸,利用無辜的她達成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的計劃,僅僅是在心中誕生,便被理智掐滅了。」

謝庭柯長舒了一口氣,一個周宗政已經很可怕了,再來一個白嘉述,謝時鳶捲入他們倆的恩怨之中多半淪為犧牲品。

「別傷害她,她是無辜的,不該捲入我們的事情。」謝總終於說了一句人話,語氣裡帶上了一絲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後怕。

白嘉述淡笑:「她的親生兄長更無辜,想好見到她之後,如何解釋了麼,她會接受你的解釋麼,會不會把你看作害死她兄長,搶走她母愛的仇人呢?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回答。」

謝庭柯的心不由慌了。

他一貫運籌帷幄,穩重自持。

人生字典里,沒有慌亂二字可言,他的心跳卻因為白嘉述連續的問題,跳的很快,那是一種失控的感覺。

他掌握不了謝時鳶,害怕謝時鳶的反應。

謝庭柯強撐著站穩,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白嘉述看著他的反應,「你愛上她了......這也是一件令你出乎意料的事,我們都愛上她了。」

「我們為什麼會愛上她?因為她比我們更像一個真實的人,更像一個活生生的人,她待我好,因為我本該屬於她.....」

「她待你好,因為她想搶走屬於謝媛媛的兄長,希望得到你的庇護,這是我告訴她的,想要在謝家活得更好,比起我的喜歡,你的喜歡才更重要,她要努力獲得你的喜歡。」

謝庭柯冷眸一縮,竭力忍住怒火,「你告訴她的,要努力獲得我的喜歡?」

白嘉述不置可否,「你好像很意外?」

這不是意外,是憤怒!

原來如此,謝時鳶一邊親近他,一邊始終不待見他,當他奮不顧身保護她的時候,他居然甩開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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