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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危今夜,自然不止真的和大家吃散夥飯這麼簡單,散修重獲自由,但對此後究竟要如何生存,也沒有什麼頭緒。其實他們只要稍一思索,便能明白,亂世之下,處處爭鬥不止,結成同盟,緊密合作,彼此幫扶,才是生存之道。

他們既成同盟,也就不急著散夥了,不過也不能群龍無首,蘭危因為修為最高,又人人信服,自然而然就被推選成為盟主。

他因年紀太青,屢次推辭,卻最終推託不掉,只能答應暫代此職,等日後若有能者,再退位讓賢。

這一夜他們商量了許多日後如何發展的細節,酒足飯飽之後,便滅了火堆,睡在祠堂外,雖然秋風漸冷,胸膛卻是火熱的。

顧易不必參與,也知道他們會說些什麼,當然沒必要繼續旁聽,他既然準備離開鳳安,該做的事情,也應當先做了。

他進城之後,一恢復原身,一隻不知道從哪飛來的蝴蝶,便迫不及待落在了他身上,大概是已經飛了許久,這時才終於找到他。

他連忙接過蝴蝶,信紙落在手上,果然是顧然傳信,他看完內容,好一陣無語,甚至被氣笑了。

信上只有四個字:不必找我。

好個顧然,他著急擔憂這麼多天,她明明沒事,竟然不早些來報平安,就讓他們上上下下的人為她奔波這麼久?

顧然雖然性格天真活潑,但顧家家訓甚嚴,她大體還是十分體貼、非常懂得替別人考慮的性子,這次竟然不聲不響跑出去那麼久,也不給個交待,好幾天過去,才想起傳這樣一封簡單的信來?

好好好,不找就不找,顧易心想:我不找你,看看等娘找到怎麼教訓你。

他收了信,立即又去了耿浩家,裝作遠行方回,找到了門童,想向他打聽一下師父現在何處。

門童見到他忽然出現,十分驚訝,然後才向他解釋道:「道長今日剛出了皇城,住在了一旁的雲來客棧。不過我們這幾日依舊派人在外面追查,卻沒查到那位小姐的消息。」

顧易道:「不必找了。不過,師父既在皇城養傷,為何又急著出宮?難道外面能比皇城舒服?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門童撓撓頭:「這我倒是不知。」

顧易向他道過謝,轉身便去找他說的雲來客棧。

他一進客棧大門,尚未開口,一旁的小二已經眼前一亮,脫口而出:「您難道便是顧公子?」

顧易暗自戒備:「你是?」

小二笑道:「我是誰不重要,你快上樓瞧瞧,你師父還等著你呢。」

顧易依舊覺得古怪,越聽他這樣說,反而擔心樓上有問題,一時有些遲疑,尚未說話,小二已叫了一聲:「道長,你叫我們留意的人來啦!」

略顯沉重的腳步聲在樓道響起,顧易往樓梯上一看,果然便是霜星子。

他大喜過望,一口氣奔上去:「師父!」

霜星子淡淡道:「回來啦?」

顧易知道師父素來面冷心熱,雖然現在說話語氣冷淡,也看不出絲毫關切,但他急著出宮,肯定是擔心旁人辦事不力,總要親自來找他才放心。

所以他才住進客棧不久,店小二便已經知道他在找自己,並幫他留意上了。

顧易這樣一想,越覺愧疚。低頭道:「對不起……我那日忽然發現一點線索,忘記留信,就急匆匆追去了,路上遇事耽擱,這才好幾日未曾回來。」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霜星子點了點頭,回頭往房間走去,顧易跟在他身後,回到房間後,便轉身關上了房門。

「我見過你師兄了……」一關上門,霜星子便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顧易「呀」了一聲:「師兄他……如何?」

霜星子搖頭:「他恐怕,認不太大出我們了,你以後若見到他,不要親近。」

「嗯。」顧易苦澀點頭,「徒兒記住了。」

霜星子話鋒一轉:「我閉關之時,聽說他曾傳過一封信,可有此事?」

顧易低頭:「有……不過我忘記看了。」

「為何不看??」霜星子語調漸厲。

顧易道:「當時聽了這事,並不知道是師兄的信,以為無關緊要……」

「你!你可知道……就因為這個,你害苦了他!」

顧易「砰」地一下跪了下去:「弟子都知道,此事全是弟子的錯,請師父責罰。」

他將頭磕了下去。

當日若不是他注意力全在鍾渝身上,稍加注意,或許能反應過來這封信的來歷。

歸根結底,錯全在他。

他跪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霜星子才道:「你自己沒收信,那收信的人是誰?鍾渝麼?」

顧易道:「不管是誰,師父將月白峰交由弟子打理,弟子也該事無巨細,事事過問,才不會錯過如此重要的事。」

「起來罷。」良久後,霜星子才道。

「師父……」顧易仍低著頭。

「怎麼?還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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