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工作後沒多久項知墨就變了,或者應該說從找到工作開始準備在CBD這邊租房子開始,對方就變了。
一開始的項知墨不是現在這樣,對方陽光開朗又上進,會努力學習,告訴他就算上了大學也不能懈怠,保研需要很好的成績,還會催促他在大學裡一起學習。
所以後面兩個人一起保研,一起找工作,項知墨學金融的,鐵了心要進頂尖投行,說投行工資高,是階層躍升的一個好方法。
他一般不干涉對方的事業,覺得項知墨想去投行拼搏就去吧。
可能是仰賴頂尖的畢業院校關係,項知墨順利找到一家名為托索的頭部投行的工作,入職成為一名普通的交易員。
當時貝恪自己也收到了幾份offer,但本著情侶工作地方要近一些,不要在通勤上浪費時間這點原則,他也選擇CBD這裡的工作,當然也因為CBD這裡的工作給的薪資是那幾份offer里最有競爭力的。
工作都談妥後,兩個人開始找租房的地方。
當時項知墨為了能儘早熟悉公司,提前去托索混人脈,成為那裡一位實習生,每天跑前跑後忙項目。
但據他所知美其名曰的忙項目,一般做的都是端茶倒水複印文件,在電腦里看文檔這種工作。
對方去投行工作沒多久,不知道為什麼人就變了,變得格外虛榮要面子,跟正在四處看房子的貝恪指定幾個小區,說只能租這幾個小區的房子。
他看過這幾個小區的租金,最便宜的兩室一廳都在萬以上,說太貴了,他們剛畢業沒必要租這麼好的,不要把錢都交給房東,還是省點錢買房子比較好。
但那次項知墨卻露出極為不滿的表情,說他同事都住在高檔小區,他如果去偏遠地方的老破小租套房子會被同事瞧不起,影響他的晉升和發展。
同時還口出狂言說房租沒幾個錢,他全承擔。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金融男都這樣要面子愛虛榮,租房子都要租最貴的,畢竟他沒接觸過幾個金融男。
但他覺得丟面子這件事情很奇怪,同事真的在意你住哪裡嗎?
只是當時他也沒有工作過,只能想著高大上的金融圈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也許頂級投行里人均富豪也說不定。
他還是同意項知墨的要求,看好現在住的這套房子。
但等到交房租時項知墨又說他們AA,仿佛自己從沒說過全承擔的話。
雖然貝恪一直沒打算真的讓項知墨承擔全部的房租,畢竟他自己也要住,肯定會出錢,但聽到對方如同防備什麼似地盯著他說AA,他也很傷心。
不過他還是沒有跟對方吵。
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在不觸及自己底線時總習慣退讓,再加上自己也要住,就咬牙同意AA。
只是這麼多來,他從沒想到過項知墨會去追求一個女生。
可能是項知墨的陽光開朗上進太容易被擊碎,也可能是他從來就沒有認清楚過這個人,或者是他從前跟項知墨的感情就如同鏡中花水中月,一碰就碎,禁不起任何考驗,或者是對方就單純膩了他這個人。
也可能這些原因都有。
總之,項知墨吃著碗裡的惦著鍋里的,追求女生還不想跟他分手,試圖PUA他。
他這個人是不觸及底線一切好說,一旦觸及底線他就翻臉不留情。
劈腿就是他的底線。
他迅速跟項知墨分掉,開始習慣獨自一個人的生活。
說難過嗎,肯定會有的,但也不算多。
其實後面和項知墨在一起的生活溫吞得像一杯白開水,毫無味道,他冷了餓了累了病了,對方都不會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甚至連關心都懶得關心幾句。
他只是習慣了和對方在一起,沒有改掉這個習慣。
但習慣而已,他想改自然能改。
其實現在他自己回想,項知墨從前就有那些愛面子,喜歡跟其他同學打情罵俏等缺點。
只不過因為他們尚在象牙塔尖的學校還可以忍受,他也覺得每個人身上都有缺點,要包容對方,就一直這麼過下去也可以,不要對愛情有太多的期盼
現在想來他對項知墨早就耗空了感情,分手也沒有太難過,更多地是在惋惜自己那接近八年的時間,怎麼就浪費在這樣一個人的身上。
如果可以他也想去提醒那位富二代別當同妻,但他一不知道項知墨的項目組是什麼,二也不清楚對方是誰,不好提醒。
當然偶爾生氣時他也想過找個全方位都比項知墨好的氣氣對方,但他也知道自己這只是想想而已。
他現在是真的沒力氣談戀愛,談戀愛好累,只覺得就像陸沉鶴說的一樣,單純去享受身體也不錯,大家不談感情,沒有任何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