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項知墨之間,就算是高中剛畢業感情最好的時候也不會有這種事情。
……想遠了。
貝恪在心裏面嘆氣。
這樣真的不好,人跟人是不好比較的,對雙方都不公平,他以後應該儘量避免想這些事情。
陸沉鶴一邊收拾吧檯準備下午營業的事情,一邊偶爾分神去看貝恪。
貝恪明顯神遊天外在想別的事,陸沉鶴直覺是昨晚那個男人,就好奇問:「那個男人……到底怎麼樣?聽你說的感覺似乎不錯,可以考慮多約幾次,你有留對方的聯繫方式麼?」
「有。」貝恪點頭,之後又跟陸沉鶴說:「不過我們應該不會再約了,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會再碰到,可能沒多久就要互刪吧。」
他睡醒後查過那個車標和車型,是賓利歐陸,根據配置不同價格有所不同,但最便宜的落地也要三百萬起了。
三百萬對他這個剛工作不到一年的人來說幾乎是一個天文數字,不吃不喝都要攢十來年才能攢出來。
這不是他能夠肖想的人。
第8章 鄰居
「怎麼說?」陸沉鶴聽出貝恪語氣不太對,打算豎起耳朵聽八卦:「為什麼忽然說這個?」
「對方看起來很有錢。」貝恪回憶著之前的事情,「他身上穿的衣服很貴,價格應該在四位數往上。昨晚我……衣服不能穿了,他今早送了我一套,我看過牌子,那一套能吃掉我一個月的工資還有富裕。」
「而且今天去醫院是他開車送我,開的是賓利歐陸。」
更重要的是對方的氣質,一看就久居高位,發號施令的上位者。
但氣質這種事情聽起來過於虛無縹緲,貝恪就沒有主動說出來。
「聽起來是很有錢的樣子。」陸沉鶴摸摸下巴思考,「還有什麼別的特點嗎?」
貝恪想了想,又想起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他今天去醫院掛號沒用醫保,直接拿的身份證。」
「沒用醫保?」陸沉鶴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是沒有嗎?」
「他說他有但是懶得用。」貝恪解釋著,「我也就沒有具體問。」
「該不會是沒有吧?這年頭要是真在這一片上班的,誰還能沒個社保呀?」
像他這種在酒吧工作的都給自己上社保。
陸沉鶴想了想,忽然玩笑似地說:「社保都沒有,該不會是殺豬盤吧?殺豬盤那些人都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肯定不會給自己上社保。」
「殺豬盤?」貝恪愣了下,覺得很好笑,「我剛工作不到一年,沒什麼存款,大概算是一窮二白的狀態,殺豬盤找我能騙什麼?而且就算他是裝的,他買那些衣服租那輛車應該都不便宜吧,投入這麼多,圖什麼呢?」
「嘎腰子?好像也不是。」
陸沉鶴想想覺得不對,這要是真的嘎腰子不該昨晚嗎?
「不過你也不能小看殺豬盤。」陸沉鶴語重心長地勸,「真的陷進去了,多得是人貸款給殺豬盤的人花,什麼高利貸信用貸這些都借了個遍,最後殺豬盤的人走了,苦主一身債務只想跳樓。」
貝恪忍不住笑出聲:「這個邏輯無敵了。不過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走信用貸,沒信用,貸不了一點。」
他又不是真的戀愛腦,哪裡會做什麼為對方信用貸取錢的事情。
就算曾經跟項知墨交往的時候,他也沒這麼做過。
陸沉鶴跟他說:「你等著的,對方如果真的是殺豬盤,估計沒多久就會主動聯繫你。」
貝恪乾脆道:「行,我等著。」
兩個人說完全都笑出來。
玩笑開完,陸沉鶴正色道:「如果真的再遇到再約的話,你別太用心,別把自己陷進去。」
貝恪的性格很軟,也很善良重感情,看起來十分好欺負,同時還很有賢妻的潛質,很會體貼關心人。
從前跟項知墨在一起的時候,陸沉鶴就總覺得項知墨在欺負貝恪。
項知墨就一普信男,找到托索投行的工作也不可能翻身,偏偏還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從全國最頂尖的院校畢業,找了一份常人難以企及的工作,飄得都快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對貝恪從來都算不上體貼,平時出門不幫忙拿東西,據說在家也很少洗衣做飯,都是貝恪來。
有時陸沉鶴覺得這都不是掙錢多少的問題,主要問題是項知墨似乎一點都不把貝恪放在心上。
所以他一直不知道貝恪喜歡項知墨什麼。
不過幸好現在分了。
對於分手這件事情陸沉鶴其實樂見其成,他覺得說不定將來貝恪還會感謝項知墨的分手之恩,逃脫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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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吧離開後,貝恪接到中介的消息說附近房源太火爆,目前手頭上也沒什麼好的,給他約了幾家,問他今晚有沒有時間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