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恪很奇怪:等著繼承家業的公子哥也要這麼辛苦嗎?
難道不是應該拿著父母的錢吃喝玩樂當紈絝子弟嗎。
他前段時間還在看新聞,說哪個富二代在賭場欠了不少錢等長輩來撈。
裴梓逸又開始甩鍋:很辛苦,我爸要求很嚴格
貝恪:QAQ
貝恪:那是真的有點辛苦
裴梓逸:而且我不喜歡發圈,發圈總有一堆無聊的人來點讚吹水,太煩
貝恪:那當然,太子爺的馬屁誰不拍
職場打工人就是這麼現實,背地裡說的都是領導是個傻的,當面說的都是領導你說的全都對。
裴梓逸想說不全因為他是所謂的太子爺,也因為他自己的能力和職位。
但想想貝恪接連被兩位金融男坑了的慘狀,決定還是先不說。
他已經把無人機的技術文檔看完,現在出去說自己是做無人機的都不會有人不信。
裴梓逸心說他真的懶得應付那些拍馬屁的,之前還會發圈的時候,一點開軟體太多提示,後面就都不發。
但如果他真的做了貝恪的太子爺,也不是不行……
裴梓逸垂眸看著手機,也許應該讓貝恪跳槽到自家企業里?
但他想想又算了。
貝恪看著很軟其實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他不會隨意干涉對方的職業發展。
最後他只問:要一起吃夜宵麼?
他沒問晚飯的事情,因為肯定沒空吃。
貝恪:好呀,今天我想放縱一把,夏天了去吃烤串喝扎啤好不好?
裴梓逸:確定能喝?
他其實想問的是以貝恪那點酒量真的能喝扎啤嗎,然而貝恪跟他說:哦,對了你的確不能喝,夏天的扎啤不冰沒有靈魂,你胃不太好就別喝了,看我喝就行
裴梓逸:。
有點emo。
裴梓逸:OK
到公司後,裴梓逸在停車場換了一塊手錶才上樓。
他換上的是貝恪送的手錶,淺銀色的錶盤泛著金屬的冷光,指針也做了星月的造型,跟他送給貝恪的那款有些像。
他收拾行李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把貝恪送的表也放進去。
但出差到底不方便要實地考察現場,他沒有拿出來帶怕弄壞,現在回公司他乾脆拿出來戴上。
到辦公室聽秘書匯報時他特意把手錶亮出來,結果秘書周桐靜匯報公司內部事宜時壓根不敢仔細看老闆的穿戴,也就沒發現手錶的玄機。
輪到秘書齊蒼南來匯報時也沒有發現玄機。
「……證監會的人說下周來公司看看。」 齊蒼南跟裴梓逸匯報,「您看是安排誰去接待比較合適……」
「讓王副總去吧。」裴梓逸說到這裡不知想起什麼,似笑非笑地說道:「公司給王副總開的薪水也不算低,要讓他物盡其用,多去招待證監會的人,聽說他以前最擅長做這些事情,不然以他的能力也爬不到現在這個位置。讓他忙這個,免得總盯著我這邊的項目想橫插一腳。」
齊蒼南驚訝問:「裴總您不去?」
「沒空。」裴梓逸直接說,「比起跟證監會那群每天只想著挑我們錯處好完成自己考核任務的人你來我往,我希望自己的時間花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下周HK那邊有客戶要拜訪,有意收購本地一家特效公司;量化那邊的人也要來約談,實在沒空去見那些時不時就來轉轉的證監會。」
「不過你跟著王副總一起去,雖然他大部分時候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什麼,但偶爾腦子也會不清楚,他不清楚時你記得阻止他。」
這幾年國家對金融機構的監管越來越嚴格,證監會時不時就來托索這邊轉轉,他實在是沒有那麼多的空閒時間每次都去接待,多半都推給下屬。
在他看來王副總這種沒有其他長處,唯獨特別擅長溜須拍馬的人確實更適合這些工作。
齊蒼南回答:「明白了。」
等齊蒼南說完,裴梓逸似是不經意地露出手腕處的手錶,問對方:「我今天新換的手錶好看麼?朋友送的。」
齊蒼南聽到這句話後真的愣了下,險些以為自己的上司被人掉包。
他怎麼總感覺上司現在像是一隻正在開屏求偶的孔雀,求偶之前問身邊的同伴,「我好不好看」。
可是他的上司分明是一顆鐵樹,壓根就沒開過花呀。
之前有合作公司的千金大小姐想追裴梓逸,對面當爸爸的也覺得他們裴總能力不錯,長相家世都完美,很支持自己女兒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