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已經沒有,氣息重新變得很清甜。
也許他的性格還是偏傳統些,不喜歡貝恪身上有不是因為他而存在的酒味,更喜歡對方洗過澡後身上那種乾淨的甜香。
貝恪感覺被拉上床,隨後裴梓逸聞了聞他的頸邊,又低頭吻住他。
他被輕輕推倒時還有些緊張,不知道該怎麼辦,分明從前有過那麼多次,但換了個身份後他就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但隨後他就發現裴梓逸的動作好像跟平時不太一樣,對方在他臉頰和胸口留下一串輕吻,這個吻順著向下,隨後他大腿根處被人按住。
緊接著貝恪輕輕吸了一口氣,用胳膊肘撐起上半身看著裴梓逸的動作。
「別,別這樣……」
他覺得很難為情。
裴梓逸卻沒有說話,還空出手壓著他的上半身重新躺下。
……
貝恪捂著臉,覺得沒臉看裴梓逸的嘴唇了,偏偏床頭燈還沒關掉,房間顯得昏暗又曖昧。
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不知道裴梓逸今晚為什麼會這麼做,也沒想過對方會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他緩了緩,還是忍著害羞給裴梓逸端來一杯水說:「你,漱一下口。」
裴梓逸笑笑,順從地去浴室漱口。
漱完口重新回到床上後他關掉床頭燈,「早點睡吧。」
一片黑暗中,貝恪顯得很驚訝,他跟裴梓逸彼此挨著,自然能感覺到對方此時的狀態。
分明還很想要,卻沒有任何行動。
「你……不要麼?」
裴梓逸只說:「你今天似乎心情不好,就不要了。」
貝恪愣住,這次真的慢慢有了真實的曖昧感覺。
原來他的不正常表現得那麼明顯,裴梓逸看出來了,也問過,但知道他不想多說就沒有多問。
裴梓逸對他的態度沒有變過,他卻因為自己的發現和胡思亂想而讓對方覺得不好,這樣真的很不應該。
無論裴梓逸是不是他的頂頭上司,對方到現在為止對他都沒有任何不好的地方,他不應該因為那許許多多的胡思亂想而讓別人忍讓。
貝恪沉默片刻,咬著嘴唇,做了一個很大膽的動作。
他一個翻身坐在裴梓逸身上,清潤的聲音溫溫柔柔,比第一次回答「知道」時還要繾綣。
「那我還想要。」
「想……要你。」
裴梓逸只覺得陷入最柔軟的地方,動作逐漸變得很激烈,無法自持。
他啞著聲音說:「忍一下。」
**
第二天早上八點,貝恪醒來時真的悔不當初。
他昨晚為什麼要一時心軟呢,為什麼要招惹裴梓逸呢,他是不是有什麼大毛病,放著好好的覺不睡,非要來個上位。
昨晚後面流下的淚水可能都是他腦子裡當時進的水。
他萬萬沒想到昨晚裴梓逸會那麼瘋,還拉著他一起瘋,搞得他現在腰跟大腿都酸疼得不行,有種坐起來都很困難的感覺。
裴梓逸穿好衣服走進來時貝恪還躺在床上,表情格外哀怨。
他自知理虧,輕咳一聲主動說:「我做好早飯了,你要不要下床吃點。」
貝恪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裴梓逸乾脆又加上一句:「那我給你端進來吧。」
「別。」貝恪搖頭,「我起床。」
他這麼大個人了,還是做不出在床上吃東西的事情。
他勉強下床,卻在雙腳踩到地面時險些滑倒,真的腿酸得站不住。
裴梓逸扶著他,試著問:「你今天要不要請假?」
貝恪瞪了他一眼,試圖做出兇狠的樣子,只可惜他昨晚吃得太好,此時完全是一副眸若秋水眉目含情的樣子,瞪人一點都不兇狠,反倒像是在勾引。
「不要。」貝恪沒好氣地回答,並且很想懟一句,你去跟法務部長請嗎,但終究沒膽子懟出來,只在對方扶著他走到衛生間門口後說:「我要去洗漱,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