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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本財剛要招呼大家捕獲來人,一支羽箭擦著他的耳際飛過,釘入身後木柱。

人群瞬間大亂,二十個竹筒同時炸開,卻不是井水而是刺鼻的紫霧。來人並未驚慌,而是冷笑著撕開夜行服——纏繞腰間的引火線正滋滋燃燒。

「火藥!」王本財剛喊出來,就是一聲爆炸。

碎石瓦礫中,當王本財醒來,早已不見了肖山。

他原本以為肖山與這個案子關係不大,沒想到來人卻棄他們錦衣衛於不顧,反而獨獨擄走了肖山。

肖山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個狹小的祠堂中。祠堂供奉著無字的靈位。在祠堂中間的檀木桌子上擺著一本泛黃的婚書,上面寫著「寧王世子」四個燙金大字。

在肖山醒來後,祠堂進來了一個年輕人,他就是寧王世字的後人。

年輕人並沒有避諱自己的容貌,他臉色蒼白,向肖山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十二歲那年的上元夜,他的母親在井邊哭泣,說家中已經沒有糧食,活不下去了。

至於他的父親在哪裡,母親一直搖頭。他自出生起,就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後來,他在自家小院後面的小祠堂里發現了這本婚書,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家是朝廷的欽犯。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當年他雙目赤紅,婚書在他手中簌簌作響。

「告訴你又能如何?你能報仇嗎?」,母親慘然一笑。

再後來,有人找上門來,這些人就是寧王餘部,準確地說是寧王餘部的後人。他們說,寧王侍衛中有一個姓肖的,當年頗得寧王信任。寧王似乎留下了一個寶藏,只有肖姓侍衛知曉。只要找到了寶藏,就有報仇的機會。

講到這裡,肖山嘆了口氣,聰慧的曾芸芸已經知道了其中的關鍵。

肖山講到這裡,說:「我被那些人悄悄押回了文峰村,在村中找到了一些書冊,上面寫著一些內容,如『嘉靖三十五年,寧王餘黨藏兵於此』、『劇毒之物,井中投毒可滅一城人口』等等。」

王本財看到肖山已經疲憊,接口講述。

在肖家族譜某一頁,記載著一個陌生的名字,生母是蘇州織造局的繡娘。那頁被人粗暴地撕去一半,殘留的邊角畫著半隻蝴蝶。

那個人就是肖山的父親,肖平的爺爺,他才是知曉寶藏秘密的關鍵。

甚至,對方還發現了一些令人驚詫的話:「……此子乃吾血脈,托肖家撫養。若事敗,井中秘道可通……」

可在文峰村,並沒有井中秘道。後來才知道,這是有人故布疑陣。

挾持肖山的人並沒有無功而返,他們在文峰村找到了一種毒藥,毒性極強,一點點粉末就能斃掉試藥者三人。

寧王的後人打算以此毒死皇帝,為寧王報仇。至於重新奪回權勢,他並不想,因為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想要毒死皇帝,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收買太監,但操作起來卻不容易。

對方一方面在京城招攬人手,打算在宮裡出手,一方面押解著肖山,去蘇州尋找他父親的蹤跡。

哪怕對方不明說,很多事也被肖山漸漸熟知,比如那半塊碎玉,與他家中的半塊,能拼成完整的寧王令。

如此漂泊轉徙,最後才被朝廷所救。

好在肖山雖然被賊人所擄,但並沒有危害其他人,所以並無罪過。至於寧王后人,則是在最後關頭,被賊人害死。

那些人哪裡是想幫寧王,只是希望獲得財寶,甚至期望天下大亂以攫取利益罷了。

一個月後,晨光熹微,文峰村籠罩在秋日的薄霧中。

曾芸芸推開書房窗戶,帶著草木清香的微風拂過案頭堆積如山的書籍。

曾芸芸指著錯題簿,有些嚴肅:「平哥哥,『民為貴』這類題你總習慣引孟子,其實《尚書》里『民惟邦本』更貼切……」

看到肖平記了下來,她指尖輕點墨跡未乾的課程表,又道:「從今日起,我們按這個章程來。」她將宣紙鋪在《四書章句集注》上,「卯時誦經,辰時習字,巳時作文……」

肖平放下《春秋》,目光掃過紙上密密麻麻的時辰安排。

曾芸芸的簪花小楷將每日十二個時辰劃分得精細如織,連用膳休憩的片刻都標註著該溫習的篇章。最令他驚訝的是子時末還寫著「夜觀星象」三個字。

「芸芸,這觀星是要做什麼?……」

「《周髀算經》有云:『觀乎天文,以察時變』。」曾芸芸從書堆里抽出一本手抄冊子,「院試雖不考曆法,但去年江西學政出的《璇璣玉衡賦》,難倒多少只讀死書的秀才?」

肖平接過冊子,只見上面繪著二十八宿圖樣,旁邊批註著各星官對應的《詩經》典故。他心頭一熱——這是曾芸芸熬了多少個夜晚為他整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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