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淺心情有些難以言說。
不是不意外的。
可去謝家,非她所願。
當日答應嫁給謝時安,也只是希望能在婚禮上揭發阮承。
而今謀劃失敗,她也沒有必要,再跟謝時安裝作夫妻。
自然也沒必要跟著他回謝家。
桑淺淺沒回應謝時安的話,「時安,阮家到底怎麼了?」
阮承那天匆匆離開莊園,謝時安也一連五日未歸。
阮家,絕對是有了大麻煩。
謝時安沒隱瞞,將阮家最近的情況說了。
「所以阮家這次,是真大廈傾頹,無人可救了?」
桑淺淺心情竟是莫名地好了許多,「那阮承呢?他現在怎麼樣?」
謝時安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如實道:「受刺激吐血昏迷,在醫院住了兩天,昨晚稍稍好點,回了阮宅。」
阮承這是老毛病,醫囑讓他臥床休養,他不願住院,寧願在家中養病。
桑淺淺問,「那阮承,有沒有找出幕後針對阮家之人?」
謝時安搖頭:「暫時還沒有。」
那些人神出鬼沒,怎能找得到。
「那你們,有懷疑的對象嗎?」
謝時安微一遲疑,「淺淺......」
桑淺淺知道他在顧忌什麼,「我記得以前,寒御還活著時,阮家銀行和海運系統出事,你和曉霜姐懷疑是寒御所為。現在寒御已經不在了,你們仍舊懷疑是他,對嗎?」
「淺淺,其實沈寒御想要針對阮家,他一個人,絕無可能做到。如果我沒猜錯,沈寒御手底下,應該有不少人幫他。」
謝時安誤解了桑淺淺的意思,以為她是在說他不該冤枉沈寒御,儘量耐心解釋,「沈寒御雖然死了,可那些人不會肯善罷甘休。阮家頻繁出事,應該就是他們在背後操控一切。」
有計劃有組織有預謀地,一步步將阮家拖入深淵。
桑淺淺點頭,「寒御那些朋友,的確不會善罷甘休。」
謝時安眉心微動,「朋友?你認識他們?」
「何止認識,我還見過。」
桑淺淺正色道,「時安,你幫我跟阮承傳個話吧,讓他來見我一面。我可以將沈寒御那些朋友的身份告訴他,但他,必須放了我哥哥。」
謝時安心神微震,繼而,語氣複雜。
「淺淺,阮家雖然是強弩之末,可阮承沒那麼容易倒,他比你想的要更可怕。我知道你想救你哥出來,可你沒必要去騙他......」
「誰說我要騙他?我是真想讓我哥出來。」
桑淺淺淡定地說,「我的確不忍心出賣寒御的朋友,可我更不忍心,看著我哥被關在密室,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兩相權衡,我只能選我哥。」
她抬眸,帶了些許懇求之色,「時安,如果阮承真放了我哥,麻煩安排人送我哥去機場,可以嗎?」
這算是最後一次,請謝時安幫忙。
以後,不會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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