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見桑明朗正打量著那幾幅畫,桑淺淺解釋,「這是宋域的畫,是不是還挺有靈氣的?我下午去了趟甄家,讓老太太幫我介紹了京城書畫界的一位知名大師,剛我只是給別人發了照片,對方就還挺有興趣的,說想見見宋域本人。」
而且對方還透露了一個很是讓桑淺淺振奮的消息,近期對方正在籌辦多國交流畫展,如果宋域的畫能入選,在畫展上展出,絕對能很好地刷一波知名度。
桑明朗在沙發上坐下,慢條斯理地倒了杯水喝:「也別高興得太早,別人感興趣,沒準只是看在甄家老太太面子上。」
「哥你怎麼淨打擊人?」
桑淺淺瞥他一眼,「老太太都說了,這大師性子比較耿介,她幫我介紹可以,但對方選不選得上,要看畫作本身。那大師既然想見宋域,就說明很看好宋域。」
桑明朗不置可否,「怎麼突然想起要幫他?」
「宋域條件不是很好,那畫室生意也不怎麼好,充其量也只是勉強維持生計。」
桑淺淺認真道,「曉霜姐不願再回阮家,也不願接受時安的幫助,以後他們結婚了,總不能真讓曉霜姐跟著宋域過苦日子。」
「所以你是想讓宋域在繪畫界站穩腳跟?」
「他自己有實力,我只是幫他一把而已。」
桑淺淺道,「憑他的才華,沒準他早晚也能出出人頭地呢。」
桑明朗輕哼一聲,「就怕他出人頭地後,從此迷失在名利場裡。」
桑淺淺略無語,「哥,人宋域跟你有仇呢?你怎麼就不能盼著別人一點好的?」
「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他若能保持本心,那自然更好。」
桑明朗不是很想提宋域,轉了話題,「爸昨兒跟你打電話了吧?」
桑淺淺點頭,「打了。他怎麼突然去歐洲了?」
「鍾叔邀過他好幾次。」
桑明朗說,「他說他可能會在那裡住個一年半載的。」
桑淺淺上次回家時,桑鵬程就流露過想出國去鍾叔那裡暫住,一來和老朋友聚聚,二來也散散心的念頭。
盛年時桑鵬程所有心思除了在一雙兒女身上,其他的,便是桑家的公司了。
然而歲數漸長,身體頗有些力不從心之感,再者,去年桑家著實遭遇太多,桑鵬程那一點心氣也漸漸淡了,便是曾經熱愛的事業,也不再執著了。
公司的事,他悉數交給了桑明朗。
桑鵬程信得過兒子,也相信他處理公司任何問題都能得心應手,至於他的婚事,桑鵬程原話是,「我不做指望,隨他去。」
桑鵬程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女兒。
而今桑淺淺和沈寒御終於重歸於好,桑鵬程一顆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再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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