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吳羽子是真的氣笑了。
他已經幾百年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小輩了,竟然敢給他下戰書,還允許自己認輸,不由得問一句,「你知道老夫是誰嗎?」
「誰?不就是紀明悟的先生嗎?」
紀明悟……
吳羽子還在回憶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個人的,畢竟他這一生遇到的人太多了,年紀也大了,忘掉一兩個也是常有的事。
這時村長終於姍姍來遲,在吳羽子身邊道:「是陸先生的學生,同先生住一起的那個小伙子。」
吳羽子上次來沒有看見紀明悟,這次回來也是匆匆趕到,因為袁成傑半路有事離開的原因,他先到的村子。
拜見過陸風後,就想先在村里熟悉熟悉環境,順便來到長生殿搶了村長打掃的活。
結果掃帚還沒握熱乎,就遇見了這群出言不遜的人。
此刻更是聽到了天大的消息。
他同情地看著吳夫子,「真是不知者無畏!」
活膩了敢給前輩下戰書。
吳羽子將掃帚遞給村長,緩步向前,「老夫就先來會會你,說吧,你們要幹什麼?」
「自,自然是文斗。」
吳夫子感受到了那無形中的威壓,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退,心也懸了起來。
「文斗就去該文斗的地方,休要在這裡打擾清淨。」
吳羽子向著陸風的長生牌位恭敬一拜後,提腳往學堂方向而去。
眾人看著這位負手離去的老者,聽見有戲可看,也跟了上去。
吳夫子感覺從見到這座大殿開始,事情就有點超脫掌控,不由得心慌,可見如此多的人,也不好退縮。
而且還是那句話,他自認縣裡還無人能比得上他,輕吸一口氣後,吳夫子也跟了上去。
「哎,趙兄,你怎麼不走啊?」
「我就是覺得……」
趙廓看著那陸長生牌位,又想起紀明悟常掛在嘴邊的陸先生,心裡多了一些猜想,沉思再三後,還是跟了上去。
倒是那些原本就心存疑慮的人,在看見長生牌位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同樣姓陸,還同住一個村子……
難不成紀明悟就是那位的弟子!
難怪他的想法總是與別人不同,有點天方夜譚、離經叛道,難怪如此聰慧,在學堂做什麼都很拔尖出眾。
就算不是那位的弟子,也肯定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幾人不禁在心裡為吳夫子燒起了高香。
當初璋縣出事時,有些人是不在城裡的,還有大半的人提前出了城,所以其實有很多的人沒有見過陸風那偉岸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