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居然還有人命!
這哪裡是人,明明就是惡鬼在人間興風作浪。
陸風突然問一直毫無存在感的張天和李鵬,「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張天腳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是真的,除了……死人的事我們不知道,其他欺負人的事都是真的……」
李鵬突然跪在地上朝紀明悟看過去。
「紀秀才對不起,對不起……」
當初紀明悟沒到書院前一直都是他們被欺負,紀明悟是為了給他們出頭才惹上余順的。
但是後來紀明悟被欺辱時,他們都只是冷眼旁觀,甚至為了自己不再被欺負而沾沾自喜,還被迫參與其中。
陸風突然撩開紀明悟的袖子,心疼著,手指摸到了紀明悟手臂上猙獰恐怖的疤痕縱橫交錯。
人證物證俱在,他已經不想說什麼了,他怕一張口就讓這些人當場暴斃,憤怒已經無法形容他的心情。
「你們沒有給這老頭說?」吳羽子一指還在渾渾噩噩的吳咎,只是話說完他就後悔了,畢竟吳咎是個什麼德行他現在還能不知道嗎?
和稀泥,攪屎棍。
陸風突然緩緩站起來,「解開他吧。」
吳羽子一揮手就見吳咎嘴裡的黑布落在地上,而吳咎也恢復了神志。
他最先做的就是哈口氣聞聞,然後差點沒暈過去。
「不好意思,平時擦腳用的。」吳羽子似笑非笑,惡意滿滿。
然而還不等吳咎生氣,陸風先動了。
「我平生最厭惡的學生,不是資質平庸,而是目無王法、為非作歹、惡向膽邊生的學生!」
陸風緩緩攤開手,一枚小小敕令出現在手中。吳羽子看著那神聖又古樸的敕令,一股畏懼感油然而生。
在眾人的注視下,那枚神聖的敕令變成了一把戒尺的模樣。
如果宮巡繕在這裡,他一定會認出這種戒尺,當初差點把平生這個小鬼打到魂飛魄散。
戒尺突然變長變透明,其上還泛著一層聖潔的光輝。
「虛幻的,怎麼打?」蔡世均疑惑。
只見陸風揚起戒尺,「讀聖賢書卻不思聖賢,仗勢欺人,霸凌同窗,該罰!」
「啪!」
「啊!!!」
戒尺明明穿過了余順的身體,沒有打到他的身體上,他卻突然痛苦哀嚎,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倒在地上渾身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