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看見,就會以為是陸風把墨打翻了。
但這對陸風毫無影響,他眼睛看不見,紙對他用處不大,他在紙上畫的每一筆都落在了他的腦海中,紙上畫圖也只為增加印象而已。
「試試看吧,應當不會太差。」
陸風雙手齊出,皆是只伸食指與小指出來,兩手交叉相錯。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一個白色八卦圖像緩緩出現在交叉的兩手之上。
與此同時,烏屈爻和三個弟子被搖晃的船帶得頭暈。
「怎麼突然起狂風了?」
「不對,是天上……雲在轉……」
幾人緊抓欄杆,抬起頭向上看後皆是滿臉驚恐。
「師父,天是要塌了嗎?」
別說三個年紀小的徒弟了,就是烏屈爻也沒有見過如此大的陣仗。
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此刻雲層堆疊纏繞,明明是在彼此融合,卻又互不相容,形成的樣子也十分奇怪。
它們轉成一個巨大的圓,其中仿佛有黑白兩種顏色,直直向下壓來,仿佛要把這艘大船一巴掌拍進河裡。
烏屈爻幾人被嚇得腿軟,巨大的威壓讓他們連張口呼救都做不到。
要是陸風出來,他一定能認出那是太極的樣子。
但現在正是演練的關鍵時刻,他是不可能跑出來的,不過烏屈爻這些人的話倒是提醒了他,要收斂些,這可是底牌,不能讓人發現。
所以他揮手就布置了一個結界,隔絕天地的感知。
幾個呼吸後,一直呼嘯的風總算是停了,而天空那異樣的雲已經消失不見,大船依舊穩穩駛在水面上,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烏屈爻和三個徒弟兩腿顫抖,心有餘悸的四處張望。
「怎麼沒了?」
「難不成剛剛是眼花了?」
那女弟子反駁道:「總不能我們全部都眼花吧!」
三個弟子一頭霧水,乾脆齊刷刷看向烏屈爻,等著師父解釋。
可烏屈爻哪裡見過剛剛那種天地都為之變化的陣勢,但他又不想在徒弟們面前丟臉,只能沒什麼底氣的說:「大概是有大能們在此處鬥法,引起了異變,而且肯定不止一位。」
「原來如此……」
徒弟們崇拜的看著烏屈爻,期待他在多說點,他們修行不就是奔著強大去的嘛,正好提前領略一下有多強。
「咳……」
可是烏屈爻什麼都不知道,只能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