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桂看著手腕上的血痕,背後被驚出一身冷汗,幸好他躲得快,再晚一步那大刀就會砍掉他的手。
「誰這麼不長眼,敢……」他憤怒的轉過身去,看見宮巡繕的那一刻,臉色霎時難看起來。
其他人也是回頭望,在看見宮巡繕那嚴肅帶著怒意表情後,一個個渾身不自在。
他們不知道宮巡繕來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南宮啟雲的臉更是一陣青一陣白。
宮巡繕從小就要壓他一頭,無論是資質血脈還是其他,都不是他這個旁支子弟能比擬的。
從前他一直以宮巡繕為目標,可是無論他怎麼追趕都追不上,直到宮巡繕離開他才能停下來喘一口氣。
偏偏宮巡繕哪怕離開了大祈,擯棄了南宮家的姓成為捉鬼人,都時常有消息傳來,時不時就有人拿他和宮巡繕做對比。
他不明白宮巡繕為什麼要回來,就安安靜靜的死在外面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回來呢!
「堂兄。」
「見過堂兄!」
一個個即使心中不情願,但該行的禮卻是一個不少。
多年不見,宮巡繕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厲害了,長得也越來越像南宮昊,行事作風都像,仿佛南宮昊就站在他們面前,活脫脫一個家主。
比南宮啟雲這個培養多年的少主更像少主。
「許久不見,堂兄。」南宮啟雲隨意地向宮巡繕拱手行禮,臉上掛著得體但不真摯的笑。
可惜宮巡繕並未搭理他,而是走向陸風拱手作揖,「家中子弟不成氣候,驚擾了先生,我替他們給先生賠罪。」
「無妨。」
陸風知道宮巡繕這是有意為南宮家的子弟求情。
他們雖有些交情,但陸風溫和卻不性軟,這次確實有覺得被冒犯到,若宮巡繕不出手,他也不會草草揭過。
不過宮巡繕既然開口,他樂意給個面子。
但顯然宮巡繕的好意這些人並不領情。
「堂兄,是這個瞎子……」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後院假山蓮池中迴響。
眾人皆不可置信地看著南宮啟雲和宮巡繕。南宮啟雲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宮巡繕收回手,冷冷看著南宮啟雲,「從前我就知道你心智不堅,易受人教唆擺布,但這些年你得父親親自教導,我以為你能有所改變,沒想到卻依舊死性不改,難堪大任!」
「陸先生是父親親自邀請來的貴客,你竟敢以下犯上!作為少主,你縱容家族子弟肆意妄為,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