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老酒鬼就問季弗是怎麼把孩子弄丟的,讓她小小年紀便流落道山野,吃了這麼大的苦。
「哎……」
季弗嘆息一聲,將事情的始末給原原本本地道出來。
原是他來這裡參加大比,只是上路的時候不查,沒有發現沄兒偷偷跟了上來,直到收到家裡來信他才知道這孩子跟來了。
起初他聽人說在城裡見過沄兒,他的重點就放在了城裡。
為了這個事,他放棄比試,四處尋找孩子,家裡人也是食不下咽,睡不安寢,尤其是季弗的母親整日以淚洗面。
這些日子來來往往大祈皇都的人太多了,魚龍混雜,多日巡查下來依舊杳無音信。
季弗自知希望渺茫,心中鬱悶便跑到酒館裡去買醉,沒成想就遇上了陸風,跟著陸風來到了這裡,也還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老酒鬼聽完他的話後就說起了自己見到沄兒的過程。
那日他只是去山上挖點東西想換酒錢,結果在一處山坡下遇見了昏迷不醒的沄兒,當時可把老酒鬼嚇的不行,還以為這孩子是沒命了,不過好在發現她還有氣,這才把人帶回來。
這些時日裡,沄兒偶爾也會醒來,不過問她什麼都記不大清,只是偶爾會嘀咕爹娘不要她了。
老酒鬼這幾日經常在城中晃悠,卻也沒有聽說誰家娃丟了,他便真的以為這孩子是被人丟下的,便給她取了個丫丫的名字,放在家裡養著,也算是給修竹找個相依為命的妹妹。
聞言,季弗感激地站起身來朝著老酒鬼深深一拜。
找到妹妹後季弗心情好了許多,非得敬老酒鬼三碗。
老酒鬼喝著喝著酒問陸風,「先生明明在場上贏得許多錢,怎麼會付不起酒錢,叫這孩子遇上這樣的緣分。」
陸風微微一笑,抬著那缺邊斷口的瓷碗道:「說來不巧得很,你和修竹離開之後在下的錢袋就被人給摸走了,說來也是我在場上贏了太多,叫人給注意到了,引起了歹念。」
季弗聞言便給陸風道:「現在的京都魚龍混雜,各式各樣的人都有,像先生這樣的出門在外還是要小心一些。」
「承蒙關照,」陸風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而依舊雲淡風輕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是福是禍還尚未可知。」
「不過酒已經送到,在下該回去了。」
見陸風起身要走,季弗與老酒鬼起身相送,走到房門前,季弗還關切地問他記不記得回去的路,可陸風此刻哪裡還有一點醉意的樣子。
「不用送了,在下記得路,」說罷便轉身離開,只是沒走出去幾步他又回頭對著老酒鬼的方向道;「常來常往,善始善終。」
季弗和老舊鬼聽著,皆是一臉疑惑,「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還不等他們深究,屋裡見響起了沄兒的聲音,兩人進去一看,發現她已經醒了,人看著十分精神,並不像是病過一場的樣子。
「真是奇了怪了,這還沒餵藥呢。」
陸風乘月歸去,想起自己丟失的銀子還是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