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次就是最高了,上一次爬到這裡就爬不動了,現在還有餘力可以再往上走走。」
劉珺也不覺得有什麼,直接道:「好歹是一次比一次高一些,我們這次打算比上次高一些便放棄,回去吃好喝好再來。」
陸風聞言便知道他們其實並沒有登山的決心,甚至說,他本人根本就不想登山,更像是在打發時間,完成某種約定而已。
再一問其他人,就發現這樣的事情並不在少數,許多人都給自己安排了許多選擇,進入道一聖地並不是唯一的路。
這只是一個成本最小的備選,登一次登不上就算了。
而且這些人的身份各有不同,不過倒是沒有陸風這種鄉野來路的,若是有,想來一路艱險,也很難走到這裡。
不過那閔其倒是沒有說話。
話匣子一打開,眾人立馬就聊了起來。
現在山上的人加上陸風有十來個。
其中有一個叫何旭的是今年剛會試失敗,被迫來登山,打算功名路走不通就走修真路的。
幾人聊著聊著他就說起了今年會試的事,說起這事他就看向陸風,「你們大虞今年出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人,他寫的文章都已經傳到我們大覃的每個角落了,書院裡的夫子誇了他三天三夜,每每談起這個考生就感嘆萬分。」
都是少年,也都讀過詩書文章,頓時就有人問:「夸什麼?」
「誇他天縱奇才,百年難遇,偶爾也還感嘆究竟是什麼樣的先生才能教出如此優秀的學生。」
「你說的不會是《民風論》吧?」
一聽劉珺也知道這篇文章,何旭驚訝道:「莫非兄台也看過這篇文章?」
「看倒是沒有看過,畢竟在坐各位也知道我這兩年就混跡在這山下,還未曾離開過。
「不過我家中有一個小弟,在前段時間也參加了會試,原本打算在今年賭一把繼續參加殿試的,但是在讀了這篇文章後就放棄了這次殿試。」
一聽這話,眾人都是連忙問為何如此,就連陸風也是側耳傾聽。
見大家都感興趣,劉珺就娓娓道來:「諸位也知道,每一年殿試之後各國都會出現一名狀元,三皇七王總共就是十位狀元,每次狀元選出來之後,十位狀元都會齊聚不知山,爭這文道魁首,要知道這可是一國的大事。」
說到這裡劉珺就嘆氣,「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在殿試之中拿下狀元。然後在不知山上輸給那寫出《民風論》的考生。」
「輸倒也是其次,主要是他怕輸得太慘,導致自己這狀元的風頭被那個考生給蓋了過去,讓他不僅為國丟臉,還輸了自己的風光時刻,所以打算下一次再爭這個狀元的位置。」
眾人一聽這話,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笑劉珺的弟弟對自己太過盲目自信,還是說他實在是太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