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可是玉璽啊,這要讓其他人發現,指不定會冒出什麼樣的流言蜚語,還被蓋個亂臣賊子的帽子,遺臭萬年。
比起張君鑒兩人的小心翼翼,陶愚松則是依舊穩定如山,他一把打掉張君鑒的手,面不改色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那是先帝給我的,說是給我保命用的,丹書鐵卷懂不懂!」
紀明悟好奇,「文相您為何會覺得那東西就是鬼物的克星呢?」
陶愚松悠閒地捋著鬍子,「自然是有人說過的。」
在不久之前,司天監庾守拙來到他府上做客時,說他府中有一絲微弱淡薄的紫氣,尤其是書房那地方紫氣稍濃。
當時庾守拙還說這紫氣有辟邪的作用。
雖然庾守拙是大虞司天監的監主,但是他說的話總是半靈不靈的,所以他這個監主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吉祥物。
反正在大虞這樣的地方,也找不出第二個像他這樣任何人都不得罪、還有一點真本事的人了,就一直沒有人提出找新的監主換上去。
所以庾守拙說玉璽一角能辟邪的事,陶愚松也只是半信半疑。
但是經過那一夜,陶愚松也看明白了。
從前,面對皇帝突然的性情大變,他還抱有一絲幻想,覺得應該是有什麼邪祟影響了皇帝。但是直到那天夜裡的事情發生之後,陶愚松心中的這一絲希望便是徹底破碎了。
一個小小的玉璽碎角都能將那些鬼攔之門外,又何況皇帝還擁有那樣大的玉璽。
所以他被邪祟侵擾的事可能不大。
「哎~」
陶愚松忍不住唉聲嘆氣的,這讓他本來就不挺拔的脊背看起來又彎曲了一些。
現在棋也沒心情下了,也不想和張君鑒拌嘴了,乾脆抱著那一小盒棋子艱難地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老骨頭,緩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紀明悟透過窗戶還可以看見那堆積如山的奏摺。
「這才睡了兩天,摺子就跟下雨一樣積著,一把年紀了還如此勞累,他不病倒誰病倒!」
聽著張君鑒的感嘆,紀明悟心中敬佩。
文人風骨這四個字在文相身上就體現得淋漓盡致。
道一聖地內,現在的藏書閣並不像之前那樣熱鬧,走到哪都是人擠人的,只因為一則從大虞傳來的消息,讓長老弟子們走了一大半。
「大虞王都有禁術重現,一出現還是四五個人,那禁術的來路恐怕不簡單,諸位長老對此怎麼看?」聖主問道。
「禁術是我們幾大勢力一同銷毀的,如今重現,當傳信讓其他聖地自己查查,別自己爛了都不知道!!」
執法長老深信問題出在其他聖地,說話的時候義憤填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