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是人家的事,反正他又不需要除祟辟邪,陸風愛怎麼做都與他無關,只是對陸風的觀感差了一些。
不過轉頭一想,能如實相告的人可比那些只會吹噓自己有多厲害的人真誠多了。而且他看陸風溫和有禮,談吐不俗,也許是自謙了也不一定。
不過看他如此年輕,眼睛又不方便,想來就算是會也會不了多少。
「小兄弟不是天生的眼疾吧。」
「不是。」
「難怪了,可惜……」
安從郡同情地搖搖頭。
兩人一牛來到一處不大寬敞,但十分雅致的宅子面前。
宅院房門大開,安從郡進門之後就有一個老管家迎上來,「老爺,賀公子過來了,在正廳里等您呢。」
「知道了,」安從擺擺手,「你帶這位小兄弟到書房去,將我案桌上的信念與他重新寫。」
「是。」管家應完就帶著陸風往書房走,而安從郡自己去了正廳。
去書房的路上都靜悄悄的,除了老管家偶爾提醒陸風小心腳下的聲音外,就只有引到假山上的潺潺流水聲。
正廳。
安從郡一踏進門就看見一個身材清瘦的男子正坐在位置上品茶。
男子一看見安從郡進來就連忙起身行禮,「後學晚生賀恮,拜見安公。」
「免了。」安從郡擺擺手就徑直走到上面的位置坐下,抬眼看著賀恮,「聽管家說你來找老夫幾次了。」
賀恮沒有坐回去,而是恭敬地站在正廳中央,立好身子躬身回話,「是,只是晚輩來得不巧,每次安公都不在家。」
安從郡抬眼看著賀恮,「你家大業大,那麼多下人,難道就沒有派一兩個人盯著我這宅子,摸清楚老夫每天的去處嗎?」
聞言,賀恮連忙拱手,「晚輩不敢!」
「那還算有點有力見。」
安從郡也不過是隨口一問,要是賀恮真這麼做了,他根本就沒有踏進這大門的機會,「不過老夫在這裡隱居不過才兩三個月的時間,無人知曉,你又是如何知道是我的?」
賀恮放下手,鼓起勇氣抬頭看著上座的安從郡。
上面的老人一身寬鬆棕色長袍,黑白參半的頭髮盡數挽起,發間只有一根鹿角狀的白玉簪,他雙眼清明,不露自威。
「安公辭官歸隱之事人盡皆知,天下人都記掛安公,所以安公去向不是隱秘之事,包括安公來到了赤燕王朝……至於安公在濠州之事,就如安公說的,賀家在濠州家大業大,濠州來了什麼人,賀家自然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