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熟悉的滔天鬼氣,袁堯這才認出面前的鬼物就是在皇都打破他尋蹤盤,害他被罰到這裡來的大鬼。
這讓他十分震驚,當初在皇都,那麼多的人,那麼大的陣勢,連皇宮供奉們都出現了,他以為這個鬼物早就被解決了,但是他沒想到竟然還會遇見,還是在帝冢門口。
更可怕的是,這鬼物身上的氣息,扎紮實實就是一個鬼皇,比上次更強了。
上次就不是他的對手,又何況是這一次呢。
「噗!!!」
袁堯被鬼氣轟在胸口,倒飛撞到石門上,口吐鮮血,被這麼大的力量衝擊,石門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反倒是袁堯撞在石門上,落地後激發了守護石門的陣法。
「轟轟轟!」
三重陣法依次出現,陣法上金光璀璨,絢爛無比,運轉時像一朵盛開的花,美麗卻致命。
「啊!!!」
袁堯來帝冢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陣法開啟,而誘因卻是他自己。
他被陣法控制著漂浮在半空,身體動彈不得,有什麼東西從四面八方強制抽取他的身體,這種骨肉分離的劇痛讓他痛苦哀嚎。
身上毫無傷口的地方有鮮血從皮膚中滲出,匯成一股股血柱盡數被陣法吸收,不多時他就成了一個血人,臉色蒼白。
見自己是這樣的結果,袁堯反而鬆了一口氣。
這麼恐怖的陣法,想那鬼物也過不來。
袁堯正心有安慰,下一刻卻看見愚尞徑直進入陣法中,然後以一個極為複雜的步伐在陣中行走,眨眼間就來到袁堯面前。
失血過多讓袁堯的視線有些模糊,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不可能……」
像是為了碾碎袁堯最後的一點信念,愚尞只是隨意一掌打在陣法上,就讓陣法停止運轉。
「砰!」
袁堯血淋淋的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喃喃著,「怎麼可能,帝冢的陣法只有每代皇帝才知道怎麼操控……」
但是面前的這個鬼物他不僅知道怎麼觸發陣法,還知道怎麼關閉陣法。
「怎麼可能呢……」
看著袁堯,愚尞臉上閃著報仇的快感,「怎麼不可能,你也不想想,為什麼你那個父皇從來沒有來過帝冢,那當然是因為他不知道怎麼進入帝冢啊。」
「不可能!你別想蠱惑我。」
「父皇政務繁忙,為了大祈嘔心瀝血,根本沒時間過來,何況帝冢中都是歷代先祖,父皇為什麼要來帝冢!」
袁堯在反駁愚尞,更是在堅定他心中信仰,「你不是照樣也進不去帝冢!」
愚尞看玩物似的看著袁堯,「既然不死心,就跟著我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