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那只是十國狀元的比試,但是每次都有不少大儒、名家齊聚在此,其中定然有畫道大家。
陸風若是想找人,去那裡找最合適,不過若是畫這畫的人是個無名之輩,那去了也是白去。
聞言,陸風收回畫卷,感慨去大貞後事情還挺多。
「多謝幾位前輩。」
見陸風有要去大貞的意思,張君鑒開口道:「先生若是要去大貞的話,不如同我們一道,狀元出來之後我們也要啟程去大貞。」
一是大虞的狀元需要有本國文人陪同,二是這樣的盛事他們也不想錯過。
若是能在大儒身旁聽上幾句,對他們來說也是受益匪淺。
因為能成大儒之人,身上多少都會有能令鬼邪畏懼的浩然正氣。
這浩然正氣在大儒授課之時,還能助聽課的人增長文氣,是所有讀書人都想要的東西。
可是陸風想了想後便拒絕了。
若是和張君鑒他們一道,那需要很久才能到大貞,但他還有事要做,自己孤身一人速度能快些。
聞言,張君鑒微微失落,不過卻不強求。陸風一個修士,也許一個人行事要方便些。
接下來的這兩日,陸風都在白鹿書院中落腳,偶爾打坐修煉,偶爾在書院中四處走走。
這白鹿書院無疑是最好安靜看書的地方。
不知不覺間,牽動人心的殿試已經結束。
眾多學子從貢院裡出來。
紀明悟出來後就一直在尋找陸風的身影,沒有看見之後也不氣餒,堅信先生既然來了,那一定會來見他的,遂同展少觀幾個書院的學子一起回去。
路上,幾人湊在一起討論考題,相互對了一番之後便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只有紀明悟依舊如同往常一般,看不出悲喜。
「紀兄如此平靜,看來是十拿九穩了。」
「除了紀兄,我也不知道這狀元之名還能花落誰家。」
「尚書家的金公子倒是有可能,不過他們家也真是倒霉,臨考前竟然被下獄了。」
「那是自作孽,老天都看不下去阻止,用雷劈了他家祠堂,貪官一個……」
談話間,眾人已經回到了書院,這第一件事便是先去拜見院長。
只是一行人踏入院長的庭院中。就看見一個青衫男子坐在樹下看書,還不等他們想明白這人是誰之時,身邊的紀明悟卻已經如離弦之箭奔向陸風。
「先生!你竟然在這裡!」
紀明悟還以為陸風會在城外或者在客棧落腳,沒想到竟然在書院之中。
見紀明悟回來,陸風溫和地笑了笑,將書放在石桌上問紀明悟這些日子過得如何。
「殿試不難,學生有十足的把握拿下狀元。」
同紀明悟一道回來的學子看見他這個模樣不禁感到詫異。紀明悟在他們心中一直都是十分低調的人,沒想到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張口便說狀元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