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知道地府與陸風的關係,便不再繼續說這事,免得引起恐慌,只能回到青州城後給城中知府提醒一下,讓周圍百姓出行小心為上。
江水恢復正常,煙霧散去,不遠處再次出現船影,只是那些船看起來像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船上人都站著四處張望。
見到有其他船隻後才鬆了一口氣,沒了孤立無援的感覺。
畫舫不遠處,一隻大船上有人朝著這邊呼喊。
「對面的兄台,可知是發生了何事?」
大家現在都驚魂未定,急於同其他船上的人交換一下各自的情況。
安從郡聞言,負手來到船邊,氣息下沉,然後朗聲道:「諸位無需擔憂,事情已經過去,安某可以保證接下來的路將暢通無阻!」
安從郡看著明明垂垂老矣,但是聲音卻是鏗鏘有力,傳遍兩岸,每一條船上的人都聽見了。
「原來是安大儒,有安大儒這話,我等便放心了。」
對面船上的人拱手作揖,對著安從郡鄭重一拜。
接著又有幾隻船上傳來聲音,大家各自熟悉一番,打算接下來的水路都不要分開太遠,有事也好相互救援,但最受關注的無疑還是安從郡他們所在的畫舫。
而安從郡他們卻不在意,師兄弟三人聚在一起,打算好好聊聊。
易水寒這些人也不敢打擾,進入船里後就徹底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扎堆討論起來。
其中最感唏噓的,無疑就是易水寒和張君鑒這些早就知道一些內情的人。
張君鑒和陸風也算是有些交情了。
可是他一直以為陸風只是一個學識淵博的修士,一直都是奔著和陸風交友去的,結果沒想到陸風身份如此不凡。
他既然是紀明悟口中的先生,紀明悟與安大儒和這個乍然出現在世間的得道高人蔣育道又是師兄弟。
那陸風定然也就是這些人的師父。
能收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人做學生,再結合種種細節,那陸風的身份不言而喻。
現在看來,紀明悟和安大儒是同門這事反倒是一點都不叫人震驚了。
船頭,三人席地而坐。
紀明悟和安從郡聽著蔣育道與陸風相識的事,感嘆緣分之奇妙。
得知蔣育道去過小山村,與平生見過之後,安從郡也覺得該去小山村走一趟,師兄弟自然就是要整整齊齊的。
「師弟既然在小山村,又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經過短暫的熟悉,紀明悟和安從郡對於師弟這個稱呼已經能很好地適應了。
蔣育道說起來也毫無避諱,直接道:「我得先生指點,欲要傳道,這次出門便是要尋找合適的徒弟傳承我的衣缽,路上又想到兩位師兄都在此,便想著過來與二位師兄見上一面。」
聽見蔣育道要開山收徒,兩人都頗感驚訝,這消息要是放出去,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就光是蔣育道還活著這事就足以叫人震驚,何況他現在還要廣收門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