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老大……」男人被看得額角冒汗,小腿發抖,戰戰兢兢,「老大我不是這個意思。」
「出了事,我自會找人算帳!」刀疤男眼睛眯了眯。
男人不敢再說什麼,領了命令退下。
傅言一路走來就像是被人開了綠燈,之前跟著他的人已經沒了,很快就找到了疑似黑洞的地方。
傅言七扭八拐上了天台,天台像是一個停靠港口,不僅僅有人嚴防死守,那群人還再往黑洞裡傳輸東西。
有條不紊,訓練有素。
特別是幾個巡邏隊伍,傅言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聯邦軍人的影子。
這裡實在不像是單純的土匪窩。
光是這個天台港口,規模就和正式的星際港沒什麼兩樣,設備齊全,設施完善,規模上也不相上下。
總算知道之前的男人為什麼會覺得遠征軍和他們有一腿了。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誰會相信這裡是星盜的地盤?
傅言躲在一面牆壁後面,經過他的觀察,巡邏隊半個小時一班。
換得很勤,但看上去像是兩波人。一波訓練有素,一波看上去就要懶散很多,而且人也參差不齊,應該就是這幫星盜的人。
傅言算好間隙,森森悄無聲息尾巴勾住巡邏隊末尾的人,就纏住拖到無人之地,尖牙咬住人的脖頸,注射毒液。
很快男人便捂著脖子在地上扭動起來,發出曖昧的響動。
聲音引來了巡邏隊的警戒。
「怎麼回事?」另一隊的人立馬就趕了過來。
星盜巡邏隊有人說道,「老六不見了。」
「找到了找到了。」另一個人招手,「老六在這兒!」
男人要去扶地上的人,被叫做老六的男人抱著胳膊不停蹭,還不停地哼哼
另一組巡邏隊的領頭皺著眉瞥了一眼,有點嫌棄的意味。
「不好了,又有人不見了。」
「隊長,我們的人也不見了。」
巡邏隊很快就鬧了起來,傅言在暗處觀察,引爆了從那幾個人身上搜出來的炸彈,扔了出去。
「砰——」
天台港口上徹底亂了,開始搜查起傅言的下落。
「給我找!」說話的男人面色陰狠,「我到要看看是哪只小老鼠壞我們的好事。」
「肖隊長,該不會是你們放進來的吧?」男人轉頭懷疑地看著另一隊的領頭。
被叫做肖隊長的男人擰了擰眉,「還是管好你們的人吧。」眼神往好在蹭的人身上一瞥,「莫不是溫柔鄉里出不來,壞了大事。」
兩邊的人似乎有隔閡。
傅言默默聽著,換了一身從巡邏隊裡扒下來的外套。
趁亂上了一架飛艇,跟上了運輸隊。
——
「到底要關我到什麼時候?」靳年看著再次進來的男人,有些不明白這些人的行為。
男人沒說什麼,只是掀開靳年的胳膊,拿出一隻試劑,吸入針筒。
靳年警惕問道,「你要給我注射什麼?」
「N912,您並不陌生了。」男人沉著臉,冷酷回應。
就在針管即將接觸靳年的皮膚時,靳年捏住男人的手腕。
「你怎麼?」
男人驚愕地看著落在地上的繩子,看來長官的擔憂並沒有錯,短短几個小時,即是已經注射N912,精神力潰散,靳年的體能就足夠他們喝一壺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來二次注射。
靳年捏著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掰,毫不懷疑這力道能把他的手腕擰斷,他咬著牙,冷冷問道,「我在等蓄力,你們在等什麼呢?」
緊接著另一隻扼住男人的脖子,男人吃痛,但好歹也還是黑暗哨兵,踢腿襲擊靳年的腰腹。
靳年放開人,閃身一躲,抿了抿唇,眼睛裡閃過一絲讚賞,「身手不錯。」
「咳咳。」男人捂著脖子咳嗽,啞著嗓子回擊,「多謝誇獎。」
握拳掃腿,靳年一一格擋,胳膊緊緊鎖住人的喉嚨,瞬間把人按壓在地上。
「本來想看看你們究竟想搞什麼鬼,但似乎有些讓我失望了。」
靳年胳膊用力,男人臉上沖血,血紅的眼睛充血,靳年腳背勾住落在地上的針管,用力一踢,左手接住,針尖抵住男人的下巴。
「告訴我,墜落星空在哪兒?」
「我……不會……告訴你的。」男人咬著牙艱難回道。
靳年針尖又往裡進了進,臉上始終沒什麼表情,「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為自己謀劃利益,應該不是你們這種做法。」
「我現在只要『墜落星空』,可以放你一命。」
男人也很硬氣,「我的命算什麼?那是無數個黑暗哨兵的命,技不如人,我認栽,你殺了我。」
男人的頭被迫抬起,靳年目光如炬,神情冷硬,「你以為治療精神海就能挽救黑暗哨兵的命運?不過是快消品變成長期消耗品,有什麼區別?長痛和短痛的區別?你會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