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不見,兩人一時不知說什麼,空氣仿佛凝滯,只剩下彼此交織的視線無聲的糾纏。
周欲晚看兩人氛圍,抿唇笑了笑,雖然她也想讓兩人再這麼黏糊下去。
但,還有正事。
於是她輕咳一聲,不得不打斷,「眠眠你坐我哥的車,我開我車去,小區門口見哦。」
兩人迅速避開視線,應著周欲晚的話。
周緒延打開副駕駛車門才上了車,姜霧眠上來關上車門,抱著文件袋乖巧的窩在坐位上。
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的樣子。
周緒延的目光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停留了幾秒,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這幾天沒休息好嗎?」他目光看著前方,專心開車,似隨意的問道。
姜霧眠揉了揉額角,這麼明顯嗎,臉朝窗戶那邊側了側,避開他的視線,「還好,要準備的事情有點多……」
他握方向盤的手一緊,經常合作的裝修公司、家具城,他早已聯繫妥當,兩次暗示可以幫忙,只等她點頭。
她說,這是她第一次做這些工作,想要事必躬親,這也是可以讓人迅速成長的事情,是她寶貴的經驗,便拒絕了他。
但凡她沒有這麼說,他一定會堅持提供幫助。
他明白有些路必須她自己走,他尊重她獨自磨礪的選擇。
正如自由生長的茉莉,會在風雨中抽枝散葉,從不需要過度修剪豢養。
「公證處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他頓了頓,「今天你只需要配合工作人員清點物品,其他的交給我。」
車子駛向惠民小區的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
姜霧眠窩在坐位上小憩著,直到到了小區門口,她才被他輕聲叫醒。
她睜開有些朦朧的眼睛,只見他手裡拿著一個保溫杯,正遞給她,「奶奶讓我帶給你的,她知道你今天要回來。」
「啊,謝謝。」姜霧眠心頭一暖,擰開杯蓋,五紅湯的甜香頓時瀰漫在車廂里。
她小口啜飲著,胃裡也暖暖的。
透過車窗,她看到一旁的車子旁邊站著四位人員,一旁的周緒延已經下了車,熟稔的朝著幾人走去,那幾人看清來人笑著打招呼。
她連忙放下保溫杯,擰緊下車。
周緒延見她走來,依此給她簡單介紹了一下。
公證處的一人笑著說:「處里指派我們兩名公證員、這位是公證員助理以及這位攝像取證人員,我們會全程參與*。」
另一位介紹流程:「我們會依照法定程序採用文字、攝像的方式,對屋內滯留的物品逐一清點、登記造冊,會對屋內物品現狀進行詳細充分的證據保全和固定*,以便您日後起訴或用作其他證明。」
姜霧眠正色點頭,表情有些端肅。
周緒延留意到,一旁的工作人員也不由得說:「不用緊張,我們會用最專業的方式處理。」
這位年長的公證員溫和地笑了笑,指著一旁的攝像人員道:「你看,執法記錄儀會完整的錄攝下所有證據。」
那邊周欲晚停好了車,朝這邊走過來,正好聽了這位工作人員安慰姜霧眠的話。
她俏皮的從身後拍了拍姜霧眠的肩膀,正認真聽的姜霧眠嚇了一跳,見是她才鬆了口氣。
周欲晚探出頭來,笑嘻嘻的說:「你放心好了,我哥找的絕對是咱們市里最頂尖的公證團隊。」
周欲晚是一點都不擔心,周緒延在這一行幹了這麼多年,自然浸淫已深,不管他心裡有沒有她家眠眠,至少在維護名義上的妻子時不會心慈手軟。
他這人啊,天生一副擔子往肩上扛的性子,就算累垮了也悶不吭聲,相當有責任心。
周緒延站在不遠處,目光淡淡掃過她們,似乎聽到了周欲晚的調侃,但並未多言。
他低頭看了眼腕錶,對公證處的人道:「我們過去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2棟樓走去,周緒延走在最前面。
周欲晚挽著姜霧眠的胳膊,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生怕等會兒她被人欺負了似得。
剛到三樓,就聽見東戶傳來嘈雜的吵鬧聲。
防盜門大敞著,吳秀蓮正叉腰站在門口,身後烏泱泱擠了十幾號人。
徐暢叼著煙靠在門框上,幾個紋著花臂的親戚正對著樓梯口虎視眈眈。
專門請假回來的徐晴陽看到姜霧眠他們這邊的陣仗,不由得感慨:「媽,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就知道這個姜霧眠不會善罷甘休。」
周欲晚冷笑了聲,「排場不小啊,鳩占鵲巢還這麼理直氣壯,真是頭一回見,開眼了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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