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他聲音啞得不成調,帶著她從未聽過的誘哄。
第二顆紐扣鬆開,露出他鎖骨上那顆小小的痣。
水珠順著脖頸滑下,消失在衣領深處。
姜霧眠鬼使神差地低頭,唇瓣輕輕貼上那顆痣。
周緒延渾身一僵,扣著她後腰的手驟然收緊。
「姜霧眠,」他聲音裡帶著危險的警告,「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她仰起臉,正對上他暗沉的目光。
水霧中他的輪廓模糊而鋒利,下頜線緊繃,喉結劇烈滾動。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周緒延,失控的、危險的,卻又脆弱得讓人心尖發顫。
「知道。」她小聲說,指尖撫上他泛紅的眼尾,「我在心疼你。」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
周緒延猛地低頭吻住她,這個吻又凶又急,像是要把這些年的壓抑都傾注進去。
他的手掌墊在她腦後防止磕碰,另一隻手扯開剩餘的紐扣,濕透的襯衫「啪」地落在地上。
水霧模糊了鏡面,也模糊了兩人交疊的身影。
周緒延的吻從她唇瓣流連到頸側,留下一個個灼熱的印記。
衣服都被他妥善的放進了髒衣簍里,瀝瀝啦啦的滴著水,兩人站在了花灑之下。
她的手指和花灑的水一同,掃過他的每一處,最後停住,握住。
浴室的水聲陣陣,他閉著眼睛,窩在她的頸間,唇瓣微微張合,勁瘦的腰肢時不時的因為她的動作而微微繃緊。
她一隻手環抱住他,一邊幫他一邊問:「洗的還乾淨嗎?」
他沒想到她會突然問他,一直壓在嗓間的聲音逸散出來,讓她耳朵瞬間酥麻,一陣戰慄從脊椎而起,直衝大腦。
喂,男人……的聲音怎麼能這麼好聽,要命。
因為幫他,她的衣服也全都濕了。
花灑的水淅淅瀝瀝的還在繼續著。
她不由得在心裡想,趕緊洗完,趕緊洗完,不然等下她就不知道會濕得不成樣子了,她可不想被他發現自己那麼狼狽的樣子。
雖然之前也……
說起來,還是他先給她幫忙的呢。
想到了之前的幾個夜晚,姜霧眠的臉上燒紅了一片。
灼燙逐漸升溫變得更加堅實,浴室里的空氣溫度比外面不知高了多少,蒸騰的姜霧眠的小臉愈發漲紅。
有點累了。
怎麼那麼難洗啊。
她幾乎就要停手的時候,一雙大手阻攔了她的退勢,「還是要洗乾淨一點,快洗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
花洒淅淅瀝瀝的落著,他也淋淋灑灑開來。
他額頭抵在她肩上重重喘息,沒一會兒趁她不注意,將她的衣服脫了下來,幫她胡亂的洗著。
沒洗兩下,周緒延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出浴室。
水珠從他們身上滴落,在酒店地毯上留下一串深色的痕跡。
床單是姜霧眠帶來的淺紫色,帶著淡淡的茉莉香。
周緒延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指尖拂過她泛紅的臉頰:「可以嗎?」
姜霧眠望進他眼底,那裡有她從未見過的溫柔與克制。
這個在法庭上所向披靡的男人,此刻卻在徵求她最微小的許可。
她明白,這不僅僅是情慾,更是他小心翼翼捧出的一顆真心。
「恩。」她仰頭吻上他的喉結,「我要,全部的你。」
窗外北京的夜色正濃,遠處國貿大廈的燈光像散落的星辰。
周緒延的吻落下來時,姜霧眠恍惚想起西安那晚的煙火,同樣璀璨,卻不及此刻他眼底的萬分之一明亮。
不適感襲來時她咬住下唇,卻被他的指尖輕輕撫開:「別咬,疼就抓我。」
他的溫柔幾乎讓她落淚。
在最初的適應後,她開始了純粹的享受,恍惚間聽到他在耳邊低語,聲音沙啞得不成調:「姜霧眠,我愛你……」
*
凌晨三點十七分,姜霧眠被手機震動聲驚醒,發現自己被周緒延緊緊摟在懷裡。
他的手臂橫在她腰間,力道大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像是怕她在睡夢中消失。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落,為他輪廓分明的側臉鍍上一層銀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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