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沒能淹死她,白氏索性就在別的地方上下功夫,不出幾年,她八字克親刑夫的名頭就傳得滿燕京都是。
大燕女子十五及笄,大多十六就會成婚,最晚不會晚過十七,而姜莞早在去歲中秋就過了十八生辰,至今未訂過一門親事。
要不是大燕風氣還算開放,她早就要被外界的流言蜚語淹死。
繼續上輩子的躺平大計是絕無可能,姜莞算是看出來了,自己兩輩子都是勞碌命。
其實被造謠八字克親刑夫姜莞倒不是很在乎,反正克的不是她。
姜莞不能忍的是白氏一伙人在她背後意欲圖謀她財產的行為。
要說姜莞兩輩子最在乎什麼,那肯定是錢啊。
上輩子如果不是為了提前拿到高額提成回老家躺平也不會精神恍惚在大馬路上被車撞飛沒了命。
這輩子她躺平的希望雖說很渺茫,但上天已經從另一處彌補。
祖母葉蘭心離世前將自己的巨額嫁妝直接越過獨子全部留給了她,再加上生母李楨的嫁妝,姜莞如今是整個姜家最富有的人。
便宜祖父當年只是個窮秀才,得富商看中將獨女嫁過去,花費大量錢財投資才讓他有了如今的家業,然而原以為的仕途財富兩手抓的美好願景並沒有如期實現。
富商能掙得萬貫家產怎麼可能一點心眼不存,家中全部產業和大部分存銀珠寶都留給了獨女做嫁妝,流到便宜祖父手裡的連家產的十分之一也沒有。
再加上大燕朝在女子逝後嫁妝歸屬的律法上尤為嚴謹苛刻,夫家很難沾染分毫。
而這些便宜祖父當年沒能得手的東西如今都在姜莞手中,經過兩輩人的經營不知又擴大了多少倍。
可不遭人惦記。
有他們在,姜莞不可能在姜家安穩到老,與其到時候被他們設計胡亂嫁給一個爛人,不如自己主動出擊,尋一個穩定去處。
久不見相約之人出現,滿春比姜莞這個當事人更憂愁:「本來姑娘在府里的日子就艱難,等二爺回了京安壽堂有了依靠,還不知道會怎麼欺負咱們陶然居呢。」
帳本只差最後兩三頁,可經滿春這麼一打岔,姜莞沒了繼續算下去的心思,好在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姜莞合上帳本:「放心,有我在,府里沒人敢欺負你。」
「姑娘!」滿春皺眉,「奴婢和您說正經的呢!」
「這些年要不是那些人搗亂,您何苦這個年歲還沒定親!」滿春氣的跺腳。
「這不馬上就能定了。」姜莞閒了閒,眼神指了指對面空空如也的位置。
提起這事滿春就更無語:「姑娘就不怕沈郎君不赴約?」
姜莞自顧自倒了杯茶:「怕什麼,沒了他還有旁人。」她一向不打沒準備的仗。
滿春道:「奴婢還是覺得今日這事不靠譜。」
「不若等夫人回來再從長計議?」放眼整個燕京,誰家姑娘會親自出來給自己找夫婿,至少也得有個長輩陪同吧。
「孟家外祖母近來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我這點小事就不用勞煩她了。」
滿春口中的夫人是姜莞的繼母孟玉華,她穿過來時對方剛嫁進門。
落水那日是孟玉華的回門日,她人並不在府。
也幸虧不在,否則一個推繼女下水的惡毒繼母的名聲她是洗脫不掉了。
穿越以來,唯一令姜莞欣慰的是
上天好歹還給她留了這麼一個同盟。
姜莞放下帳本,抬頭看向滿春,「回頭事定下,我自會去說項,你同滿夏把嘴閉緊些,尤其是你。」
滿夏是滿春的同胞妹妹,只不過與尋常姐妹不同,她們這對姐妹始終都是妹妹要比姐姐穩重靠譜,所以生意上的事,姜莞一直都是習慣交給妹妹。
滿夏近來不在燕京,江南那邊有家綢緞莊子帳目不大對,因此姜莞派她去查帳,順便給那邊的幾名管事緊緊皮。
「沈郎君是你家姑娘我看著長大的,他什麼品性我還不清楚?」姜莞一本正經敘事。
滿春無語片刻,終是沒忍住揭穿她:「姑娘,那沈郎君比您還大半歲呢。」什麼看著長大,儘是胡說。
「大半歲又如何。」桌上的帳本和算盤被滿春一一收起,姜莞從袖裡掏出另一本褐色封皮的低調小冊子,封皮四周有不同程度的磨損,顯然有些年頭了。
姜莞翻看道:「反正我七歲就認識他了。」
滿春認真強調:「可是人家不認識你啊。」
「無妨。」姜莞搖了搖手中的冊子,又是滿春無比熟悉的模樣,臉上毫無姑娘家的羞澀,「我足夠了解他就行。」
滿春:「......」如果夫人或妹妹在就好了,一定不會任由姑娘胡來。
姜莞一大早跑來茶樓自然不是為了喝這一口茶。
她是來相親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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