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房地產開盤發布會的機會,路家對外公開路野是京北路家流落在外的小少爺。
這個小少爺的名頭,有幾分真幾分假不知道。
但心照不宣的是,只要路太太在,路野想迴路家就只能是私生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路野的親生母親穆青香水產業做得大,市面上高奢香水品牌有一半都出自穆青之手,圈子裡的貴婦太太多多少少都得給穆青幾分薄面,不敢當面嚼舌根。
但圈子裡明里暗裡早傳開了。
路聞對路野迴路家的事情勢在必得,路家二老也叮囑路家的血脈不得流落在外。
路聞要公開的事情並沒有告知太太,並且警告所有知情人不得透露,以為她一向善解人意、知書達理能明白他的苦心,卻沒料到這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網。
路太太不知道從哪個交好的太太們那裡得知了消息,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三番五次鬧離婚,把家裡鬧得雞飛狗跳。
現任路太太平民出生,未婚先育,母憑子貴。
路老太太早就不滿意兒媳婦的家世,肚子也不爭氣,生不出像樣的兒子。和不知找了個什麼藉口要路聞和她離婚,路聞不肯。
前不久,穆青在社交平台上澄清路野和路家並無關係,路野是她與別人生的孩子,路家目前並未作出回應。
於是流言四起,一場輿論拉鋸戰硝煙四起。
路家雞飛狗跳不得安寧,這位混不吝的新少爺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實在是有趣得緊。
回完消息,徐霽收起手機,見雲妗懨懨的,他問:「還想玩嗎?」
「不玩了。」她沮喪地看了一眼空空的小籃筐,搖搖頭,「沒勁。」
「想不想玩點刺激的?」
刺激的?
她被勾起興趣:「什麼刺激的?」
「賽車。」
「你會賽車?」雲妗有些驚訝,一雙清透眼直勾勾看著他。
雖然知道賽車是幾乎每個世家子弟必會的競技類項目,但拋開這點來說,禁慾冷淡的高嶺之花和賽車這項運動怎麼也不像是能扯上關係的。
「很久不玩了。」他說。
確實很久不玩了,有四五年了。
雲妗「哦」了一聲,小聲補充:「只要你不把我甩出去,我都可以。」
好好的氣氛被生生破壞。
徐霽:……
徐霽真不知道這小姑娘腦迴路怎麼長的,哪來那麼多出口清奇的想法。他咬了咬腮幫子,無聲笑了笑,「行。」
徐霽帶她去的是建在北山的全景山賽道。
賽道全長4.6公里,縱橫北山山群,原本是一位富豪幾十年前建的私人賽車基地。之後被人買下來,如今翻修了一番,變成富家公子哥們常駐的場地。
他原本約了今天和對方的項目負責人會面,對方放了鴿子。收到趙淮書的求救消息,索性換了套休閒西裝就過來了,相比正裝更顯清貴慵懶。
「玩過嗎?」
幫她戴好頭盔,男人一手屈起,擱在車窗上,慵懶隨性的姿勢更添幾分不羈感。
雲妗坦言:「沒有。」沒有嘗試過,所以有些興奮。
「怕了隨時和我說。」
雲妗抿唇點頭,說了聲好。但是她不會怕的,她興奮還來不及呢。
礙於她是第一次體驗賽車,徐霽帶著她跟遛彎一樣在山上遛了一圈,才加了點速維持到正常速度。
爽是真爽,快也是真快,雲妗感覺下一秒她就能以拋物線飛出去。
寒風招呼在臉上的感覺像割裂靈魂,呼吸懸成一條直線,耳邊呼嘯的風和發動機轟鳴的聲音幾乎讓她耳鳴。
她的手死死抓著扶手,背部肌肉繃緊,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雖然危險刺激,但是她好像真的愛上了暢快淋漓的感覺。
繞了一大圈回來後,徐霽問她還要不要繼續,雲妗說要。繞完第二圈回來,她的腿幾乎軟了。
徐霽給她倒了溫水,在供人休息的長椅上坐下,她才感覺到刺激過後的心悸。
而另一邊,趙淮書在電玩城找不到他們,快急瘋了。終於,在打了十幾通電話後接通。
雲妗打開手機,看到微信里來自同一個人的十幾條信息轟炸,嘴角抽了抽,頓時感覺有些對不住他。
趙淮書:「哥!你和雲妗在哪兒呢!我打了十幾個電話怎麼都沒接!我媽喊我們回去呢!」
徐霽回答得四平八穩,波瀾不驚沒有絲毫破綻,「雲妗玩餓了,我帶她去吃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