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再是虛無縹緲的, 風箏的線就攥在他的手中,他一伸手就能夠到。腦袋裡代表理智的那根緊繃的線岌岌可危。
「好不好?」林此宵又哄又親地問他,帶著漂亮糖紙的糖衣炮彈對許驚歲來說很受用, 他越發無力抵抗, 腦子裡思索了幾秒, 索性不想了。
他根本沒法拒絕林此宵,這麼多年了, 他還是喜歡林此宵。
所以他應了聲「好。」
沾著情動的嗓音不再清冷, 有點軟,像是小奶貓的爪子拂過心間, 又癢又麻又令人甜滋滋的。
林此宵一聽更開心了,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他的唇,又嫌不夠解癮, 吮著他的下唇。
許驚歲被他親得腦袋暈乎乎的,有點缺氧, 伸手推了推他,皺著眉頭有點抱怨,殊不知黏黏乎乎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撒嬌, 他說:「林此宵, 嘴巴麻了……」
「嗯, 我親的。」語氣有點理直氣壯,落在許驚歲耳中,他忽地覺得林此宵確實變了, 變得厚臉皮了,最起碼幾年前的林此宵是不會這麼坦蕩的承認的,但他好像又挺喜歡這樣的林此宵的。
一點都不裝,直白地暴露出對他的渴望。
某位厚臉皮正專注地欣賞著情動的許驚歲,光是接吻就已經這麼好看了,眼睛泛著霧氣,濃長的睫毛微顫,眼眶連帶著眼尾都浮出一點粉紅,像是被欺負得厲害。
可他偏偏不想憐惜,只想折下這朵花,蹂。躪著,讓花汁灑在他的身上,讓花蜜落到口中。
視線內,許驚歲的唇瓣微張,可窺見藏在裡面的嫩紅舌尖,漆黑的眼眸緊了緊,他用手揉著許驚歲的唇,低聲問:「喜歡我親你嗎?」
那張臉那么正經,動作卻帶著不可言說的狎昵曖昧。
許驚歲腦袋都被炸得一片空白,耳邊又響起林此宵的聲音,他說:「回答我。」
居高臨下的眼神,不容抗拒的強硬,與方才搖尾乞憐的落魄小狗既然不同,撕掉偽裝,他是一隻能將人拆吃入腹的狼。
「喜歡。」
林此宵回應了一個深沉的吻,他勾著許驚歲的舌尖,與之共舞。
「我也喜歡,我好喜歡你啊,歲歲,真的好喜歡你。」
許驚歲心臟快得簡直要爆。炸,他伸手摟住林此宵的脖子,低喘著說:「我知道。」
「你不知道。」林此宵親著他鼻尖上的痣。
你怎麼會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念的滋味可真是要命,清醒的時候會想,喝醉了也會想,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合適的身份去靠近。
好在現在不一樣了。
「把那個東西還給他。」林此宵貼在他的耳側說。
許驚歲本就被這告白沖昏了頭腦,再加上這枕邊風,現在儼然就是一個大昏君,就是要星星都要想法子去給林此宵摘一顆,更何況這種小事,幾乎沒思考地就說了「好,我明天就還給他。」
「真乖。」林此宵滿意地低笑了聲,收緊了摟在他腰上的手,意味不明地問:「那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嗎?」
「?」
「能像現在這樣抱著你睡嗎?」
「?」
許驚歲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片以溫柔為名的沼澤地,情況怎麼越發的不對勁了起來?
他匆匆轉了話題,說:「我要去洗澡了。」
「嗯,一起嗎?」
「林此宵。」
「我在。」
許驚歲看著他:「你不要得寸進尺……」
林此宵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明知故問地笑著道:「你都沒給我寸,我哪裡進了尺?」
許驚歲說不過他,一惱就推開了他。
林此宵只好鬆開了手,看著許驚歲離開的背影,手撐著床兀自笑了笑。
過了片刻,他看著靜靜躺在床頭的那朵玻璃玫瑰,伸手拿了過來,拍了張照片,想了下,發到了微博。
林此宵:[圖片][一朵玫瑰為何想單挑這宇宙](1)
他很少發博,微博號也一直交由工作室打理,大部分都是大牌商務合作,有關私生活的少之又少,這條微博剛一發出,不少粉絲還以為是被盜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