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舟又嗯了一聲,簡嚀看著她淡定自若的樣子,鬱悶憋氣突然在胸口盪開,剛才突然跑到她腿上坐著的事情就這樣翻篇了?
不給她一個解釋?
簡嚀瞧了眼壁鍾,快凌晨一點了,雙眸凝視著沈漾舟輕握著茶杯的手,蒼白纖細,好似高雅的藝術品。
人是她一時衝動帶回來,可從進門到現在,反倒是她反反覆覆被調侃,這個女人像不知羞的木頭疙瘩一般,直白大膽得很。
勝負心一起。
笑話,四五歲讀幼兒園那會兒,她可就是個社牛小混球,在鄉下抓雞遛狗騎大鵝看漂亮小姑娘,記憶中好像還有個一直不怎麼愛說話的小妹妹到最後也被她攻略了,她若是想,哪有其他人調戲她的份兒。
簡嚀大膽往前走去,學著方才沈漾舟的樣子坐到她腿上。
落下去那刻,明顯地感覺到對方顫了一下,簡嚀笑得像個開屏的公孔雀:「你猜猜我在做什麼?」
順便伸手挑起這人垂落的耳發,露出通紅的耳垂。
簡嚀在心中狂笑起來,狠狠地滿足了自己的勝負心,這人挺能裝。
向前傾身,嘴唇快貼著沈漾舟那紅得滴血的耳垂時才停下,不容置喙道:「別狡辯了,你,在害羞。」
一邊說著,甚至還過分地用指腹撫了撫她的耳垂。
細軟滾|燙,像兒時正午陽光下的棉花糖。
她是演員,她會演,動作十分吊兒郎當,語氣也挺輕浮,靈機一動,應景地說了句之前拍戲時的台詞。
「害羞的樣子讓我好想和你睡,好想知道這耳垂若是被含|著,是不是還能更紅。」
報復完了,扯平,簡嚀正欲從她腿上下來,腰肢忽然被圈住。
簡嚀:???
沈漾舟眼眸微深,聲音微低:「你說的對,我在害羞。」
簡嚀拍了拍她的肩膀,滿意地點頭。
她對上沈漾舟的眼睛,又像是一瞬錯覺一般,裡面糅雜著她看不太懂的東西,比酒吧時猝然瞧著的要多些東西,眨了下眼睛,這雙眸子又恢復了淡然。
沉默的空氣中兩兩相看,沒人說話。
簡嚀下意識將視線慢慢下移,沈漾舟長得很好,冷清中帶著些孱弱,卻不會讓人小瞧,蘊含著某種很強的氣場,她將其歸結為大佬的氣質,和自己是截然不同的美。
視線越過對方高挺的鼻樑,唇比較薄,最終停留在浴袍領子遮掩不到的鎖骨上。
簡嚀很懂得欣賞美,瞧著美好的景或人,心情會自然變得很好。
沈漾舟不扭捏,坦蕩地讓她看著。
正合她意。
簡嚀笑,瞧著她又紅起來的脖子,很白的人皮膚發紅真的很容易別發現:「又害羞了。」
沈漾舟握住她腰肢的手熱了幾分,開口道。
「還想和我睡?」
浴袍不厚,簡嚀感受到她手掌的熱度,默然幾分。
雨夜凌晨,孤女寡女共處一室,對方的長相符合自己的審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瞧著對方的脖子,伸手碰了碰。
「能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