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嚀拿出來瞧著，楞了楞，昨夜的記憶回溯。
這女人在休息那幾分鐘，簡嚀像吃了葷腥的貓，迷迷糊糊誇了一句。
沈漾舟楞了下，枕在她側邊吻著她的髮絲，一下一下像是在期許，低著聲音問道：「之後我能來找你嗎？」
簡嚀風浪尚未退卻，咬著枕邊的嘴鬆開，那瞬間差點應了好。
這人太對她胃口，腦海中黑白灰的世界被一束束煙花點燃，理智尚在，卻怕自己沉溺，沉默片刻。
「沒有下次了。」
沈漾舟沒回，只是呼吸輕了很多，像是沒有呼吸。
「明天我送你回去，我和你沒有其他關係，」簡嚀將臉趴在枕頭上，「所以這次你得操狠點。」
夜裡像下了雨，落葉再度在潛水區打浪奔涌大海時，海浪聽話有慣性的衝勁兒，往期待的地方拍掌歡呼，如同溺水，灌進鼻間呼吸不過來，雨境珠落玉盤仙樂起。
沈漾舟聽著琴弦越發緊|繃的聲音，眸色很深，往日的理智在逐漸被擊破，風雨忽停：「你要不要考慮包我？」
簡嚀像是爬山看日出只差最後一步，前行的腳步停下，胡言亂語道：「沒錢……」
話音落下，手心忽然一涼，多了張長方形的卡，沈漾舟說：「我給你卡行嗎？」
簡嚀扔掉，沈漾舟又將其放在她手中，浪往她期待的地方落去，哄著她。
「阿嚀，我想做你的金絲雀。」
……
當時顧著享受聽得迷迷糊糊，根本沒聽清這女人在說什麼，這會兒清醒了，像是放電影一般，全都清晰了。
簡嚀握著手中的卡，又看了眼沉睡中的沈漾舟，搖了搖頭：真是，哪有這樣求的，卡都準備好了，讓她直接打錢在裡面？
這個女人可真不含蓄。
隨手將卡放在床頭，簡嚀回了自己的臥室，收拾好衣物去了自己房間的浴室洗澡，偌大的全身鏡上全是水霧，伸手擦掉水珠，側身看了眼後面圓潤處，她皮膚白，那樣撫了許久，還是留了紅印子。
但是吧，除了她自己能看見，誰也看不見，簡嚀不在意，穿好衣服出去。
簡單給自己做了份早餐，吐司配牛奶，不小心做多了，想了想又去叫沈漾舟。
快九點了，怎麼還在睡？
簡嚀拉她的被子：「還不起？」
沈漾舟動了動，眉頭微微蹙起，像是很難受，迷迷糊糊往被子裡縮了縮。
簡嚀轉了轉眼珠，瞧著對方臉頰上的微紅有熟悉的感覺，手背輕輕放在沈漾舟額頭上一量。
燙得嚇人。
簡嚀加快腳步去找醫藥箱拿出體溫計，在對方額頭上嘀了一聲，三十八度五。
燒了。
沈漾舟緩緩睜開眼睛，入目便是簡嚀的臉，條件反應一般地笑了笑，接著又咳嗽起來。
簡嚀給她倒了杯溫水遞過去：「慢點喝。」
沈漾舟聲音很啞，坐起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