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滴落,瓷碗碰撞,熱鬧平凡,卻有種說不來的感覺。
的感覺,口中還余著淡淡的酸甜味兒,時光繾綣。
「我之前有個未婚妻,」簡嚀躺在沙發上,目光落在廚房那人身上,不知怎麼的就開口了,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得事,「從知道她是我未婚妻到退婚就只過了一天,真是的哪有這樣的,我和她都不認識,突然就通知我要訂婚,什麼年代了還興包辦婚姻這一套嗎。」
沈漾舟抿了抿唇,手中沾水的碗差點落下去,回神抓住,聲音有些低:「你……很討厭她嗎?」
「不討厭,」簡嚀語氣堅定,「但一定不會喜歡。」
沈漾舟默了默,語氣像是在期許:「她要什麼樣子你才喜歡?」
嗯?
這個問題簡嚀沒想過,沈漾舟要什麼樣子她才會喜歡,之前她連面都沒見著就要退婚,根本原因不是因為圈裡那些傳言,既然是傳言,真真假假誰知道。
主要是她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像貨物一樣被她父母決定和誰訂婚,委屈和生氣充斥著她的內心。
至於沈漾舟是什麼樣的人,根本沒考慮到這上面。
都退婚了,這輩子也不可能在一起,想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簡嚀看著小情人的背影道:「什麼樣都不喜歡。」
沈漾舟背脊微不可見顫了下,嘴角抿唇一直線,轉身出去前收斂了情緒,還是平靜的模樣。
簡嚀見她出來:「你要休息了?」
沈漾舟反問:「你呢?」
「我還不困,」簡嚀精神得很,才九點過哪來什麼瞌睡。
沈漾舟見她懶懶的模樣:「需要我陪你說會兒話嗎?」
簡嚀看她一眼:「不需要。」
沈漾舟想了想,又道:「你能陪我說會兒話嗎?」
簡嚀挑眉,笑著勉為其難道:「行吧。」
哎呀,好黏人。
沈漾舟坐在她旁邊給削蘋果皮,電視的上放著綜藝,簡嚀拿手機回了幾個消息後抬眸看了看她,瞳孔微微放大,笑出聲:「這個蘋果和你有仇?」
按她這種削法,最後可能剩個核。
沈漾舟回神,輕輕呼口氣,力道放輕很多,幾秒後手緊了下,鮮紅的血液浸了出來,趕緊移開手,避免落到果肉上,手|指外層皮肉被刀削氣一塊。
微微皺了皺眉,起身去廚房沖洗了手。
水流聲嘩啦啦,簡嚀視線從手機上抬起,等她出來時問道:「洗什麼?」
沈漾舟:「洗手。」
幹嘛突然洗手,簡嚀不解,視線落到她手上:「被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