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手機點進和簡嚀的微信界面,將昨夜簡嚀給她發的語音聽了一遍,又聽一遍,再聽一遍,一遍又一遍。
這是簡嚀第一次給她發語音。
簡嚀的聲音本就好聽,沒自己那麼清冽,比自己的要甜要軟,但也不能完全用甜來形容,總是很好聽。
昨晚發的這條語音帶著細微的哭腔,又帶著一點小怒音,迷迷糊糊的像是在撒嬌,很像她欺負她那會兒對方不由自主發出來的嗚咽。
沈漾舟已經聽了很多次了,現在能神色自如面對,半夜第一次聽那刻,整個人呼吸都快了很多,對方軟軟的尾音勾得她後半夜都沒睡好,閉上眼睛便是簡嚀咬著她,或者咬著枕頭哭唧唧的模樣。
躁動在體內亂竄,沈漾舟躺在床上無奈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可真是個重|欲的人,若不是自控力比較好,加上身體不好。
如果可以,她一秒也不想讓對方下床,就按在床上,就在裡面,一直不出來。
但沈漾舟是個懂禮貌且懂克制的人,暫且不說簡嚀沒和她在一起,就算是在一起了,她也不能放縱自己的想法胡作非為。
簡嚀會吃不消,簡嚀會不喜歡的。
半夜語音的事情,簡嚀沒說,沈漾舟大致能猜出個大概,應該是對方做夢了才發的消息。
這種會讓人尷尬的事情,簡嚀不當面主動提,她自然也不會說,畢竟誰做了這種事心裡那關都不好過。
晚上六點半,公務已經處理完了,但她沒急著回家,依舊坐在辦公室瞧著簡嚀的頭像笑了笑,不由自主伸出指腹戳了戳簡嚀的頭像。
屏幕上忽然顯示:我拍了拍阿嚀
沈漾舟瞧著這幾個字楞了楞,什麼意思?
從前她沒點過任何人的頭像,點過簡嚀的,也只是點一下,沒連著點,拍人是什麼意思,一種新玩法嗎?
好像也算是一種互動。
沈漾舟嘴角一彎,又連著點了兩下,拍了怕阿嚀,起身回家,坐在車子後排,嘴角彎彎,仿佛那個頭像就是簡嚀的頭,拍拍拍拍了拍阿嚀。
以為自己單方面的玩耍,並沒意識到簡嚀那邊的手機也會振動。
*
餐廳包間,簡嚀和楚盛藝吃著晚飯,聊著最近的情況,楚盛藝嘆口氣:「我家老頭子最近又催開始催我找對象了,不是給我介紹這個就是介紹那個,上到十八歲的弟弟妹妹,下到三四十的成熟男女,什麼都給我介紹。」
「我不樂意,他就開始裝可憐,說什麼自己身體不好巴拉巴拉一大串煩死我了。」
簡嚀問道:「然後呢,你就去相親了?」
楚盛藝切了一聲:「那還是我嗎,我直接把老頭子拉黑了,讓他冷靜冷靜消停消停。」
簡嚀:「就不怕叔叔氣得跑到你家裡來?」
楚盛藝笑了一聲:「我早有準備。」
簡嚀看她一肚子壞水:「講講。」
楚盛藝:「我已經聯繫好婚介所了,老頭子要是再來煩我,我就給他安排相親煩死他。」
用魔法打敗魔法,這招對別的老人管不管用簡嚀不知道,但是一定對楚盛藝的父親管用。
楚盛藝的母親去世得早,她爸可是出了名的情種,一直單身懷念亡妻。
其實也不是真要逼楚盛藝結婚,老頭子就是有錢無聊,找點事情鬧,楚盛藝也陪著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