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不可貌相。
辦公室的溫度比外面要高些,簡嚀出了些汗水,將外套脫掉搭在一旁,側頭看著認真工作的沈漾舟。
再一次震驚和困惑,好像天凌的管理層中,只有這人是最忙的。
加班對於別的公司而言可能是尋常事,但這是天凌啊,為什麼這人還在加班,管理的公司真的是天凌嗎?
沈漾舟放下筆,第一時間抬頭看簡嚀,笑了一下:「你偷看我?」
簡嚀:……
「忙完了?」
沈漾舟點頭:「差不多了,現在去吃飯嗎,你想吃什麼?」
簡嚀起身走過去,若有所思看著她,忽而道:「不讓我哄了?」
沈漾舟楞了下,瞥了眼一旁的糖葫蘆,又瞥了眼簡嚀,眼神里直白地透露出你不是哄我了嗎?
簡嚀懂了:「你……」
沈漾舟困惑:「我怎麼了?」
簡嚀笑了一聲,很想摸她的頭:「沒什麼,你還挺難哄的,居然要一串糖葫蘆才能哄好了。」
沈漾舟:……
「不止哄過我?」
簡嚀點頭,直言道:「是啊。」
沈漾舟默了下,低聲問道:「你是樂意哄我,還是樂意其他人?」
簡嚀想了想:「其他的吧,其他的可愛些得。」
沈漾舟:「怎麼可愛法?」
簡嚀想著之前在鎮上隔壁鄰居養的小狗狗和現在養的小夾子:「會夾著聲音對我叫,還會奶呼呼地舔我。」
小動物其實也和人一樣會有小情緒,不陪它玩就會生氣。
沈漾舟輕抿唇:「舔你?」
簡嚀點頭:「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可愛?」
沈漾舟並不見得可愛,嗯了一聲,轉話題:「走吧,去吃飯。」
簡嚀點頭,轉身去沙發拿外套,微微彎腰時露出一小片紅色,其中還帶著點點青色,有些駭人。
沈漾舟不小心瞧見了,走了過去。
腰上一涼,簡嚀腰肢發軟,顫了下。
沈漾舟收回觸碰的手,心疼道:「很疼嗎?」
看得出來是新傷,不難猜出是昨夜她將對方抵在樹上時蹭的,已經很克制很收斂,還是無意間弄傷了對方。
簡嚀皮膚很白,白裡透紅,輕輕一弄皮膚都會紅,何況是粗糙的樹皮。
沈漾舟內疚地看著她:「抱歉。」
啊?
怎麼給她道歉了,簡嚀回神,瞧著她自責內疚的樣子,解釋道:「不疼,只是看著有點嚇人,真不疼。」
沈漾舟安靜片刻,一直認真地看著她的腰。
真是,別這樣看著她,簡嚀將衣擺往下拉了拉,覺得被磨蹭出青色那處有些癢。
沈漾舟認真道:「你塗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