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舟默了默,心底嘆口氣,這個夢太真實:「量體溫吧。」
簡嚀回神,應了聲好。
沒去拿體溫槍,手肘支著場面,微微前傾身子,嘴唇落在沈漾舟頭上。
外婆教給她的法子,小時候生病感冒那會兒,一時沒找到體溫計,外婆就是這樣給她量的體溫,比手准。
幾秒過後,心裡有了定論,不是很燙,沒有發燒。
只是在移開嘴唇時,沈漾舟微微動了動,嘴角不小心擦過她的臉頰,比額頭燙,很燙。
快要灼傷她的唇。
隨著呼吸,熱度進入她體內,簡嚀跟著熱了起來,趕緊躺回去,深呼一口氣。
開過的火車又開了回來,途徑山野的花正好盛開,山峰的雪尚未融化,海邊落日的最後幾秒。
重新抵達她時,晝夜交替,晨光熹微。
只是清晨迷霧太重,她尚且不確定車上的人,為誰奔涌而來。
簡嚀呼吸著,時輕時重。
「你能抱著我睡嗎?」
她聽見她這樣問她。
又是一個震驚,無法相信這人居然會說這樣的話。
可又想著這人都病哭了,抱抱也正常。
伸手將對方攬在懷裡,輕輕拍著對方瘦削的背脊,感受著對方的鼻息間的熱氣撒在她鎖骨上,有些癢。
心裡有些癢。
簡嚀咬了咬唇,主動問道:「要親嗎?」
既然都抱抱了,親親應該也不遠了,她本就是來哄人的。
沈漾舟楞了楞,而後道:「我感冒了。」
夢裡也不能親。
簡嚀微微動了動脖子,往下移了些,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沈漾舟看向她脖間的小黑痣,在粉白的肌理上如此耀眼,伸出手,指腹按了按,再捏了捏,不過一直沒吻上去。
簡嚀閉了閉眼,問道:「怎麼了?」
「不想親這裡。」
「不喜歡了?」
「喜歡。」
沈漾舟抬眸看著她。
屋內橘黃的壁燈像落日的最後一抹明亮,黑與白之間,明與暗之間,隱忍與克制之間,用秒數細數著交錯的心跳。
曖昧,橙黃,餘韻,留情。
暖黃的光投在她眼中,揉碎了種種,眼裡滿上一成水霧,簡嚀的倒影淹沒其中。
沈漾舟修長的手勾著簡嚀系得不結實的睡袍帶子,食指探了進去,輕晃。
「為什麼不勾引我了?」
作者有話說:
提醒:小沈夢過很多很多次呢,這樣那樣這樣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