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嚀做了兩份早餐,楚盛藝聞著味出來,洗漱後坐下,咬著三明治。
簡嚀問她:「你起那麼早做什麼?」
「餓了,就醒了,」楚盛藝道,「你呢,起那麼早做什麼?」
問完後,又哦了一聲,自己回答了:「差點忘了,你要去接三萬,她什麼時候到?」
簡嚀默了默:「還有四個辦小時。」
這裡離機場也不遠,楚盛藝:「還有四個辦小時,盛裝出席也不用起那麼早啊。」
「睡不著,就醒了,」簡嚀頓了頓,又問,「你說我該去嗎?」
楚盛藝忙著吃飯,沒太聽清:「什麼?」
簡嚀搖頭:「沒什麼。」
昨晚在她腦中不斷爭吵的聲音再也沒出現了,耳邊響起的全是窗外的雨,密密麻麻不斷加大,簡嚀卻覺得安靜極了。
像是失聰,詭異的安靜。
於是簡嚀開口道:「楚盛藝。」
已經很多年沒被簡嚀叫過大名的楚盛藝楞了楞,背脊打直,端著態度:「你說。」
簡嚀:「沒什麼,想聽聽你的聲音。」
楚盛藝:???
簡嚀:「吃飯吧。」
沈漾舟說的十個小時,有一半簡嚀是在睡夢中度過,很快,只在閉眼睜眼間。
剩下的五個小時過得太慢了,簡嚀做早餐,去健身房鍛鍊,看劇本,找了無數的事情來填充著五個小時。
所有的一切做完,抬頭看壁鍾,距離沈漾舟到達還剩兩個小時。
心沒再亂起來,只是平靜地想,她該去嗎?
該以怎麼樣的態度面對那人。
若是見了,說的第一句話又該什麼什麼?
楚盛藝收拾廚房時念叨一句:「家裡的醬油沒了。」
簡嚀楞了楞,站起身往玄關處走去,換鞋拿傘開門。
「要出去?」楚盛藝瞧了眼窗外越發大的雨。
簡嚀嗯了一聲:「去買瓶醬油。」
沒給楚盛藝問話的時間,似乎是怕楚盛藝說話,立馬合上門,背影消失在雨中。
關門聲響起,楚盛藝道喉嚨那句『要不等雨停了在去買』又咽了回去。
簡嚀沒想到她對沈漾舟說的第一句話是:你要在那裡站多久,車在右後方,不來我走了。
即使是用微信發的,但也是她們之間的第一句話。
她很早就到了機場,等了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