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嚀覺得有些牙疼,有錢也不是這個用法啊,瞪了沈漾舟一眼:「昨晚你就是回的那裡?」
沈漾舟嗯了一聲,拿出一把鑰匙放在簡嚀手中,笑了笑。
簡嚀看了一眼:「不是我的房,給我做什麼。」
沈漾舟:「我的就是你的。」
簡嚀眨眼,笑了一聲:「為什麼?」
沈漾舟實話實說,一本正經:「我是你的。」
簡嚀捏了下她通紅的耳朵,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只有耳朵在害羞:「舟舟,你這樣說,你爺爺會打你嗎?」
沈漾舟對她爺爺的脾氣最清楚:「大概率會打,我不在他面前說。」
簡嚀親了她一口,起身:「我去做晚飯。」
沈漾舟想說她來做,簡嚀兇巴巴瞪她:「別說話,不能點菜,我做什麼你吃什麼。」
四十分鐘後,兩菜一湯做好了,每份菜的量很少,一人份,只夠沈漾舟吃,簡嚀依舊吃她的沙拉。
簡嚀很自覺地沒有問好不好吃,她對自己的廚藝有清楚的認知,不算難吃,但和美味也不沾邊,完全沒法和沈漾舟的手藝比。
她若是問了,沈漾舟一定會回她特別好吃,決定還是不問了。
簡嚀沙拉吃得比較快,扯紙巾擦了擦嘴角,瞧著沈漾舟吃得很認真的樣子,一會兒後笑著問道:「好吃嗎?」
沈漾舟笑著回答:「好吃。」
簡嚀笑得更燦爛。
洗碗交給了洗碗機,廚房是兩人一起收拾,配合得默契十足。
再度坐在沙發上時已經九點過幾分了,時間過得很快,簡嚀主動提醒:「你得回家了。」
沈漾舟:「可以遲一點,遲一點再走。」
「我想睡覺了。」
「等你睡了再走也行。」
既然捨不得,幹嘛一定要走,簡嚀腹誹幾句,幾秒後問道:「對了,之前簡槐東是怎麼找上你,然後推銷我,讓我們訂婚的?」
語氣雖然平淡,但帶著很明顯的自嘲之意,尤其推銷二字,自嘲之意尤為明顯。
她見過簡槐東推銷她時的樣子,會把她說得「完美無缺」,漂亮、懂事、體貼,文靜、大度、勤快,作為能推銷出去的妻子的「完美無缺」。
簡槐東對她的讚美,只會出現在那種時候。
沈漾舟默了幾秒,正要開口時,簡嚀又道:「他是不是說我會很多東西,把我描繪成稀世珍寶一樣,然後你就心動了。」
簡嚀說話時是笑著的,眉尾笑著,嘴角笑著。
沈漾舟喜歡看她笑,但不是這種笑,她握住簡嚀的手:「他沒有找我,我找的他,我認為你很好,我主動找上門的,我想和你訂婚。」
簡嚀顫了顫眼睫,那些極其自嘲的笑意收攏凝固,再逐漸消失。
沈漾舟輕輕握著她,輕輕的語氣,真的像在對待稀世珍寶。
「說錯了,不是我認為你好,你本身就很好,不需要別人認為。」
至於是什麼契機讓她找上簡槐東,她陪沈老爺子參加好友的生日宴,偶然聽見趙家的小孫子和朋友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