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舟吻著微顫的蝴蝶骨：「不知道，可能還早。」
簡嚀深呼一口氣，她知道這人做事一向專注，就像工作一般，一旦進入狀態便不容易受影響，她從枕頭下摸出手機，點開和阿周的聊天界面，正在打字時，忽然滿了，眉心隨之而顫。
將消息給阿周發過去：【讓阿婆吃點回來】
手機倒在枕邊，直到黑屏，再無人問津，唯一的光亮又滅了，又是黑漆漆一片。
沈漾舟問：「幾點了？」
「不知道。」
沈漾舟又進去，緩緩問道：「剛才不是看了時間嗎？」
「簡老師幾點了？」
「十二點了。」
「到十二點了？」
「嗯。」
「真的到了？」
簡嚀沒回，隨口說的時間，麻木到都不知道十二點是什麼意識。
沈漾舟沉著聲音問道，好似不罷休：「簡老師你說話。」
不想說話，簡嚀覺得真的到了。
小鎮捨得花錢，放了很多煙火，小鎮子遠離市區，也沒那麼多講究，沒有禁菸火的條例。
電還沒來，屋子裡安靜著，沈漾舟親了親懷中之人的額頭，問道：「還好嗎？」
簡嚀緩了緩，嗯了一聲。
沈漾舟問：「熱水器能用嗎？」
簡嚀也沒想那麼多，以為對方是要去漱口洗手：「可以用。」
阿婆家的熱水器是用了很多年的老款，沒有插電，上了大電池就可以用，因此停電了也沒什麼影響。
一陣窸窸窣窣聲，沈漾舟從床尾找到了手機，打開手機里的電筒，房間裡亮了起來。
從黑暗到光明有些不適應，簡嚀閉了閉眼，緊接著下一瞬她被攬腰抱起，渾身光滑得像一塊暖玉，驚呼間快速勾著沈漾舟的脖子，下意識問道：「幹什麼？」
沈漾舟抱著她往浴室走，說了句洗澡。
簡嚀深呼一口氣，這才注意到對方身上的睡衣依舊穿得整整齊齊，有些擔憂再繼續對方吃得消嗎，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溫度沒有異常。
沈漾舟知道她所想，寬慰道：「簡老師不用擔心我，沒發燒。」
狹窄的浴室，熱水器轟轟轟運作起來，隔離浴室和房間的木門忽然關上，一雙濕漉漉的手按了上去。
水聲滴答滴答，好在現在大家都在場外開篝火晚會，幾乎沒人用熱水，熱水比往常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