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槐東想上樓:「我要見你們沈總,你們要麼讓開,要麼就給她打個電話」
前台攔著他道:「先生,您有預約嗎?」
簡槐東:「沒預約。」
「您得有預約才能見沈總。」
簡槐東沒有暴怒,沉著臉道:「我需要預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女兒可是你們未來的老闆娘,沈總若是知道我來了,肯定要親自下樓接我。」
前台:「先生,不管您是誰,見沈總都需要預約,這是公司的規定。」
雙方僵持著,簡槐東要臉面,怕動靜太過引人注目,默了默,走之前對看了眼前台:「我記住你了。」
沈漾舟在不遠處看了一會兒,知道這人是簡嚀的父親,但她也知道簡嚀和家裡人的關係好像不好。
王助理察言觀色,主動道:「這次的項目,簡總的公司也提交了項目書,沒有被選上。」
簡槐東提交的項目書連第一輪篩選都沒有過,而沈漾舟只負責最後一輪的決策,不知道也正常。
沈漾舟嗯了一聲。
王助理:「需不需要……」
多一個小公司或者少一個小公司的加入對沈氏的影響並不大,不需要這個小公司做什麼,等著最後分一杯羹就行了。
沈漾舟側頭,靜靜看了眼王助理。
王助理後背一涼,頓覺自己說錯了話,他做沈漾舟助理多年,從未見她為誰破過例。
沈漾舟沒說什麼,拉開車門上了車,開往機場。
窗外影影綽綽,冬日天黑得很早,沈漾舟側著頭看了一會兒外面的燈火,覺得脖子有些酸疼時才收回眼。
其實王助理沒有猜錯她的心思,人總是複雜,極度克制和放縱之間只有薄薄一層紗,對沈漾舟而言,她的紗,簡嚀輕而易舉便能掀起來,毫無遮擋作用。
沈氏能帶著簡槐東的公司玩,因為簡槐東是簡嚀的父親,將簡嚀帶到這個世界來的人。
但沈漾舟並沒有破例這樣做,因為簡嚀和家裡人關係並不好,即使關係好,她也得先問了簡嚀的意見,才決定幫不幫。
垂眸看了眼腕錶,沈漾舟笑了笑,馬上就要見面了。
*
簡嚀這一天忙到水都沒怎么喝,一半輪廓里,她的最後一場戲。
張導講完戲後,和往常一樣給了她時間醞釀情緒,十分鐘後拍攝開始。
夏心的記憶已經模糊了李新宇的正臉,但側臉的輪廓她卻記得無比清晰,即使這兩年她沒有想李新宇,但只要見著,才發現對方側臉的輪廓早已牢牢刻在她心裡。
運動會上毫無準備的相遇,夏心定睛走過去,李新宇來不及躲避,慌亂又期待,直到夏心走到她跟前,淡然大方地說了一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