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沈漾舟純粹而堅定地走向她,甚至十分不熟練地付費做她的金絲雀,她們可能會錯過。
沈漾舟第一次草這道窗前時看見了她。
這也是簡嚀第一次站在此處,迎著風,側頭吻向沈漾舟時,那些遺憾忽然釋懷了,餘下的只有慶幸,還好她還在身邊。
下樓和趙叔道了別,正要離開,趙叔忽然叫住沈漾舟,從柜子里找了幾張畫出來:「這個是你當年忘記帶著的吧,我瞧著畫得挺好看,就收了起來。」
沈漾舟接手,由衷道謝。
她坐於窗前畫的兒時的簡嚀小姑娘,又回到她手中。
紙張有些泛黃,畫面依舊清晰,簡嚀看著畫像笑出聲:「這是我?」
沈漾舟:「是你。」
簡嚀:「想不到你小時候是個抽象派,畫得挺好看的,就是看著不太像人。」
沈漾舟嘴角上揚:「現在技術變好了,簡老師能賞臉讓我畫一畫嗎?」
簡嚀偏頭著她:「不行,我畫你。」
「嗯?」
「嗯,能行嗎?」
「能行。」
禾水鎮的街道雖然沒翻修,但前幾年鎮上出錢把家家戶戶的院子簡單修了修,外婆給她留下的小院子這些年一直沒人住,簡嚀也沒賣,一直是隔壁阿嬸幫忙照看著。
外婆在世時幫了王阿嬸許多忙,關係好得不行,她得知簡嚀要回來,提前將院裡院外打掃得乾乾淨淨,也知道簡嚀這次帶回來的姑娘是她女朋友。
阿嬸笑眯眯給沈漾舟包里大紅包:「你們兩個小輩好好過日子。」
沈漾舟笑:「謝謝阿嬸。」
阿嬸越看沈漾舟越滿意,性子沉穩不浮躁,情緒穩定,又體貼人:「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沈漾舟臉一紅,看向簡嚀,阿嬸頓時懂了,轉而問簡嚀:「你說呀。」
簡嚀嘴角都是笑意,找別的話題糊弄過去,就是不說。
午飯過後,簡嚀帶著沈漾舟回了家,院子乾乾淨淨,進門一顆大桃樹,桃花盛開。
簡嚀給沈漾舟介紹屋內的布局,最後來到自己的房間,木地板年份有些久了,踩在上面不時會發出輕微響聲:「睡一會兒嗎?」
早上起床很早,又奔波幾個小時,確實有些困了。
沈漾舟點頭:「我先洗個澡。」
她拿了睡袍進浴室,水聲響滴答滴答響起,簡嚀看了會兒浴室門,去了客廳旁的浴室洗澡。
沈漾舟出來時臥室沒人,走到門口正要出去,簡嚀推門進來了。
沈漾舟呼吸頓了一秒,被眼前的場景驚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