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娘看著那身熠熠生輝的銀鎧,心裡已經開始浮想聯翩,也許在某個時候,王爺那挺拔健碩的身體正穿著這身銀鎧,站在這張八仙桌前思索戰術。
遙想王爺那張明月清風般的面容,認真思考時的模樣一定英俊極了。
可憐那個老女人肯定沒見過王爺摘下面具時的模樣吧,要知道王爺的面相堪稱絕世容顏,容貌絲毫不輸美麗的女子,得此郎君,夫復何求呢?
……等等,不行不行,陳姨娘匆忙回過神,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還有正事要辦。
她躡手躡腳地來到屏風背面,只見一席軟榻擺放在支撐著軍帳的木柱邊,而在軟榻前,橫著一張同樣是紫金檀木質地的案台,案台上茶壺裡的茶水尚未冷卻,摸起來還是溫的。
陳姨娘不由得在心裡驚訝了一番,王爺平日的生活還真是節儉,她以前隨老王爺去過城外的營帳,那時老王爺軍帳里的家具各式各樣的都有,什麼玉桌金椅,極盡奢侈,甚至比王府里還要奢華上幾分。
這般想著,陳姨娘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將其打開,裡面赫然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這藥還是她從前在王府的時候老王爺留下的,老王爺年輕的時候征戰沙場,到了晚年卻也落得一身病根,不要說動不動就腰疼腿疼,平日裡也時常渾身無力,虛弱得很。
可即便如此,老王爺的妾仍舊是一個接一個地納,王府的小轎子也是一頂接一頂地抬。
他們都說王爺之所以寧願虧空身子也如此拼命,是想要生一個兒子來傳宗接代,對此陳姨娘將信將疑,但是不得不說,老王爺留下的這個藥是真得猛。
猛到前一刻連腳步都發虛的老人,喝過藥後兇狠如虎,力大無窮。
陳姨娘這般回憶著,將一整包春藥全都倒進了茶壺裡。
昔年老王爺那般行將就木的身體都能被這藥催得雄武有力,而王爺本就正當盛年,用了藥後定然會更加的……
咳咳。
腦中浮現出了不合時宜的畫面,陳姨娘那一張俏臉都不禁羞紅了起來,她看著那包藥粉全部溶進水裡之後,便匆匆收起紙包,迅速離開了軍帳。
她早就已經打聽好了,王爺今日一整日都有事忙,直到夜裡才能閒下來。
而一旦王爺晚上回了軍帳,飲下那些溶了藥的茶水……
昔年寧安王府後院的姬妾那麼多,可是自她進府之後,老王爺就獨寵她一個人,可見她的魅力。
如今王爺待她冷漠,只是因為沒有和她接觸過,待到晚上她和王爺共度良宵,她不信王爺還能不對她痴迷。
至於那個老女人,人老珠黃的,還嫁過人,哪裡有自己年輕緊緻的身體滋味好呢。
等到時候王爺只寵她一人,她一定要讓王爺給這個老女人治個不守婦道的罪名,讓這個老女人名聲盡失,任人唾棄,從此再也抬不起頭。
只要等到今晚過後,且有那個老女人好果子吃。
呵,走著瞧吧。
……
午膳時分過後,蘇若琳從祝賢盛那裡回到了自己的軍帳。
今日中午她本來是想著和蕭懷琳一起用膳的,奈何聽將士們說他今日一整日都有要事,恐怕得等到晚上才能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