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輕月心下一喜,還以為他是要幫自己討回公道,忙不迭道:「就是這個賤人先打的我,三叔,你要幫我做主啊!」
霍景懷凝視著江沐晚,輕聲詢問:「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聞言,江沐晚一顫,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誠然,霍景懷剛剛把她護在懷裡的時候,她心底極為感激,甚至覺得對方是為自己而來。
可現在……卻又有些不自信了。
說到底,賀輕月是賀家的女兒,能名正言順地叫他一聲三叔,能像平常小輩撒嬌一般,要他替自己做主。
而她……
除去賀庭深前妻這一層身份,與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想到這兒,她的心中不自覺地生出幾分難受,可面上神情卻毫無波瀾:「沒有啊,她說的確實挺對的,我是對她動手了!」
「江沐晚。」
霍景懷聲音沉沉,聽上去有些無奈:「我是在幫你出氣。可是你受了什麼委屈,你卻不跟我說。你要我怎麼辦呢?」
此話一出,江沐晚一下子怔在原地,千言萬語堵在心口,想說又不能說。
「三叔,你沒聽到這個賤人說的話嗎?是她先動手打得我!」
而一旁的賀輕月更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三叔,我叫了你這麼多年的三叔,難道在你心裡還比不過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嗎?」
雖然早就知道霍景懷對江沐晚不同,可這一次,明明是對方做錯事情了!
聽著她尖銳的聲音,霍景懷當即呵斥道:「住口!」
說著,他微微皺起眉,語氣不悅:「指著別人的傷心處不放,這就是你的家教嗎?」
迎著他冷漠的眼神,賀輕月的臉色唰的一下慘白,襯得臉上的巴掌印更是鮮紅:「三叔,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難道在你的心裡,我還比不過一個認識沒多久的江沐晚嗎?」
霍景懷微微垂眸,說出的話好像一把匕首,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正是因為認識了這麼多年,我才更知道你是什麼樣子的人,賀輕月,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嗎?」
第94章 我不想動手的
他說著,帶著審視的眼神一一划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除了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江沐晚,和倔強著不肯低頭的賀輕月,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心虛地避開了他的眼神。
「你堂哥最近在家裡關禁閉,你沒有問他為什麼嘛?」
霍景懷很少會帶著情緒說這麼長的一段話,更何論當眾指責一位小輩也有些失身份。
可一進門看到江沐晚濕漉漉的模樣,他心中便憋著一股火:「你在我面前楚楚可憐的演戲的時候,不會感覺到心虛嗎?你口口聲聲讓我替你做主,那你為什麼不先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晚晚的朋友會在這個地方,為什麼她們兩個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
「那又怎麼樣?」
這一席話讓賀輕月的身子徹底搖搖欲墜起來,她是被賀家寵著長大的,就連霍景懷曾經對她是多有縱容。
她一直以為,她會是最有希望嫁給霍景懷的人。
畢竟她是整個圈子裡公認的,霍景懷最寵的女孩。
可是偏偏有一天,一切都變了,她偷偷喜歡了好多年的人開始護著一個賤人。
一個家道中落,還離過婚的棄婦,怎麼比得上她賀家大小姐?
越想越不平,賀輕月雙目圓睜大,情緒越發激動:「我是賀家大小姐,她江沐晚無父無母,最初就是我們賀家的一條狗!」
「啪……」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下一刻便被一道脆響打斷。
只見江沐晚緩緩放下手,表情冷得像一塊冰:「如果不會說話,可以閉上嘴。」
沒有人會想到她會突然發作,只有霍景懷注意到,此刻女孩垂下的手在微微發抖,眼眶也微微泛紅。
家人,是她這輩子的痛。
父母的離世,是她一切噩夢的開端,以至於從那一刻開始的每一天,她都沒辦法獲得快樂,一直在受委屈。
「怎麼?江沐晚,不能說啊,」
而重重挨了一巴掌的賀輕月卻突然大笑起來。
她甩開保鏢,明明指著江沐晚,可眼神卻看著霍景懷:「三叔,你看到了嗎?她又在打我!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賀家和霍家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就眼睜睜看著她打我?」
「打你是因為你該打!」
而她不說話還好,一開口霍景懷眼神越發凌厲:「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瘋瘋癲癲,出言不遜,侮辱他人,你以為你是賀家大小姐就可以高枕無憂嗎?誰教你的道理!別人戳到你的痛處你就不惜一切手段報復回去,你戳到別人的痛楚,反過來讓我為你做主。」
他的聲音並不大,語氣中含著濃濃的冷意:「賀輕月,沒有這樣的道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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