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老夫人嗎?」福寶仰著頭,聲音軟糯,還嘟著小嘴巴,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特別可愛。
「正是家母,她總是說她頭暈,大夫來診斷說不能受刺激,更不能生氣,今天還被氣暈過去一次,說來也是我們做兒女的不孝,沒有請到名醫來給家母診治,讓她這麼多年飽受疾病的困擾。」
柳治承說著還掉了幾滴眼淚,正好在柳家門口,街道上人來人往,剛好看見,用不了多久,德州各大茶樓就知道柳家的長子是個大孝子了。
而站在門口的嬤嬤卻仔細盯著福寶看,這個小丫頭是什麼來頭?這么小,老爺為何對她客客氣氣的?還叫她小神醫?
嬤嬤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這么小的孩子會醫術,誆誰呢?
不過既然人是老爺請來的,她也不好說什麼,否則就是頂撞老爺。
柳夫人卻不願意福寶先去看柳老夫人,畢竟她女兒可是中毒呢,她現在恨不能把福寶直接抱走,可是她不敢。
「柳大人,我想先去看看姐姐行嗎?」福寶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抬頭說道。
柳治承猶豫了一下便點點頭,「既然小神醫想要去看詩雨,我也不好阻攔,不過還請小神醫去看了詩雨以後,就去看看家母可好?」
「嗯,放心,我會去的,只是我的診金比較高,而且我收診金看心情喲,如果我心情好說不定就不收診金了,如果我心情不好的話,那十萬兩銀子也是收過的。」
福寶一本正經的編瞎話,柳治承竟然沒有懷疑,這還是源於福寶一路上的真功夫,給柳治承摸了脈,把柳治承的頑疾都說了出來,讓他心服口服。
「老爺,那我先帶小神醫去看詩雨吧?」
「嗯,好好招待小神醫。」柳治承可不想花十萬兩銀子。
福寶被柳夫人帶著去了柳詩雨的院子。
「詩雨,我的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都是娘糊塗,要不是小神醫,娘現在都不知道你竟然......」
「娘,慎言,小心隔牆有耳。」柳詩雨立即出言阻止了柳夫人繼續往下說。
柳詩雨看見福寶的那一瞬間,她便知道這大概就是救了自己一命的那個小神醫。
柳詩雨給銀巧使了個眼色。
銀巧趕緊出去把門關上,並且親自守在門外。
柳詩雨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走到福寶面前,行了一個大禮。
「詩雨多謝小神醫救命之恩。」
福寶趕緊拽著柳詩雨的手,雖然已經見過柳詩雨一面,不過當時柳詩雨全身都濕透了,妝容散亂,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顏色,現在她又上了讓自己憔悴不堪的妝容,福寶更加看不清柳詩雨的真實面容了,不過根據眉眼口鼻還有臉型,福寶確定柳詩雨絕對是個大美人。
「詩雨姐姐,你不用小神醫小神醫的喚我,我叫福寶,你就叫我福寶妹妹吧?你這是病了嗎?為何才一日不見,你就如此憔悴?」
柳詩雨趕緊摸了一把臉上的妝容,會心一笑道:「福寶妹妹,這不是病的,是我裝的,此事說來話長,不過我沒有想到娘真的把你給請來的。」
柳夫人也拉著兩人坐到桌子邊。
「詩雨,福寶小姐說你中了慢性毒,你的飲食都是府中的廚房出來的,你想想你平時吃的甜食裡面是不是都加有杏仁?」
柳夫人現在就想搞清楚,到底是誰給她女兒下毒,而且這個時間把握的非常好,正好是在他們來德州之前的一段時間,即使詩雨毒發,也牽扯不到京城的那些人,別人只以為詩雨是在德州遇害的,看來這後院的人當真是給臉不要臉。
「杏仁?有問題嗎?我每天的甜點裡確實都有杏仁,我也不知道為何後廚每一次都要加杏仁,不過那甜湯的味道確實比以前更加香甜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和加了杏仁有關。」
柳夫人的手緊緊抓緊帕子,恨不能把帕子攥碎。
等她回到京城,一定要把害她女兒的人給揪出來,碎屍萬段。
「詩雨姐姐,你喝的湯裡面加了赤草,這種草本身無毒,但是入湯後與杏仁一起就能滋生毒素,長期服用就會中毒,你現在已經中毒頗深,如果不立即解毒,你不出七日就要昏過去,而且三日內沒有醒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即使能醒過來,你以後也不能生育了。」
柳詩雨聽完驚出一身冷汗,她從來沒有想過這麼陰險的招數會有人用在她身上,可是現在真實的發生在她身上,她的心忍不住發顫,到底是誰要害她?
「詩雨,現在先不要多想,等咱們回了京城,娘一定把府里查個底朝天,等我揪出那個人來,定會讓她生不如死,不過當務之急,你要趕緊解毒。」
「福寶妹妹,我現在還有救嗎?」
「詩雨姐姐,我要再次給你把一下脈。」